深不見底的夜,深不見底的陰謀。
簡博堯接到徐寶拉的電話時,剛好將舒唯伊哄睡著了。
“簡先生,我們查到了,司沛和那未成年少女在車上被警察逮個正著,現在酒店那邊的記者們也鬧起來了,相信不久,那些女孩都可以獲救。”電話的另外一端,徐寶拉聲音清脆。
“很好,辛苦你了,徐記者。”簡博堯吸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讚揚。
“不,是我要替那群女孩謝謝簡先生,如果不是你,她們今晚可能就逃脫不了魔爪。”徐寶拉語氣極為認真的說道。
“是你救了她們。”簡博堯輕笑,“回去休息吧,今晚勞累了。”
“嗯,簡先生,不管你以後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徐寶拉一定會站在你這邊。”臨掛電話的時候,徐寶拉再次對簡博堯表了決心。
翌日,早上五點鍾。
厲爵臉色極為陰沉的從警局裏走出,他身後跟著的阿奎,早已經麵色慘白,雙眸空洞,因為他知道這次的事情他要擔負全部責任。
他會死。
“老大,你救救我啊。是老爺子逼著我讓我把那女孩接過來,我真的沒有辦法。”
還沒上車,阿奎便噗通一下跪在厲爵麵前,滿臉淚水的說道。
“老大,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對你忠心耿耿,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會鬧得那麼大,竟然被記者們盯住了,現在酒店裏那些女孩都被解決出來,這些女孩的渠道都是我經手的,如果一旦他們要追究法律,我肯定逃不了。老大,求求你,給我指條生命吧。”阿奎一邊哭著一邊哀求著厲爵。
厲爵從頭至尾都用著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阿奎,始終沒有開口。
“一定是簡博堯在搞鬼!老爺子剛來南都,他就給我們這麼一個下馬威,把我們差點一鍋端。如果不是早有防備,我們現在都得死!簡博堯敢這麼壞我的事情,這個仇我一定會雙倍奉還給他。”厲爵猛地開口,但言語之中跟阿奎的求饒沒有半分關係。
“阿奎,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自然是重視你的。但這件事情,必須得有個人出來做替罪羊,你懂嗎?”這個時候,厲爵才緩緩看向阿奎,低聲說道。
阿奎的臉色已然鐵青無比,“老大,我……”
“你不願意?”厲爵突然彎下身,明明聲音很輕,但給人感覺充滿了威脅。
“我、我願意!”阿奎頓時一臉麻木,咬牙切齒的應了下來。
“很好,你家人那邊我會安頓好。你知道這件事情怎麼做吧?你放心的去吧,你的仇我會一並幫你報了。”厲爵伸出手,像是撫摸小狗一樣,撫摸著阿奎的腦袋。
阿奎低下頭,身體不住的顫抖著,他沉默的哭著。
隨即,厲爵轉身而去,徑直的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再也沒有看阿奎一眼。
酒店裏,司沛的房間,能砸的東西他幾乎都砸了,整個人瘋瘋癲癲,原本紮成馬尾的長發披散下來,像是一個煉獄中走出來的鬼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