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祺幾乎一字一頓,每個字眼都像是鋒利的刀刃般,劃在韓冰清的臉上,讓她倍感羞愧。
“修祺,我……”
“夠了,你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我尊重你。以後我們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你就好好守著你的都長丈夫,過你的貴婦生活吧。”司修祺再次打斷韓冰清的話,他指著門口,再次要求韓冰清離開。
韓冰清無助的搖著頭,最後還是掩麵離去。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司修祺深深的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從未有過的沉重。
他和韓冰清從小相依為命,這個對他最好的姐姐,總是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
在那件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司修祺曾經以為,自己和姐姐會永遠這麼相依為命下去。
這些年的變化,讓司修祺看透了人心的變化和各種人情世故。
他心裏唯一的淨土,便是他和韓冰清小時候的時光。
可以說,韓冰清是他的軟肋。
而從今晚開始,他再也沒有軟肋了,他也沒有姐姐了。
他的姐姐,早在那年雨夜,便將他放棄,從此以後,各執荒蕪。
韓冰清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從酒店回到家裏,當她哭著從酒店門口衝出來的時候,殊不知對麵馬路的一輛黑色車中,有個人暗暗的觀察著她。
待到她駕車離去的時候,那車內的男人正才緩緩撥出去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都長,夫人剛剛從酒店出來,另外她哭了。”男人聲音波瀾不驚。
說完這句話,他便掛斷電話,隨後重新啟動車子,駛入深不見底的黑夜……
兩天後,出差歸來的高雷濤,第一時間約出簡博堯。
兩個人一起去了一家高爾夫球場。
“司修祺明天舉辦的那場晚宴,邀請你了嗎?”高雷濤穿著一身運動裝,此時拿著球杆的他,目光淡淡的看向簡博堯。
“嗯,你呢?”簡博堯坐在一旁,點了點頭。
“也對我發出邀請了。”高雷濤語氣很冷,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一個球出去了,很快入了洞。
“你應該不會去吧?”簡博堯鼓著掌,語氣隨意的問道。
“去,我也想要會會這個家夥。”高雷濤卻不同往常那樣,竟決定參加這場晚宴。
“南都都長的參加,那真是令他那裏蓬蓽生輝。”簡博堯笑道,說著從座位上站起,拿起球杆。
高雷濤站在一旁看著簡博堯打球,簡博堯的高爾夫打得很好,但這一球卻沒有進洞。
“我靠,你不會在讓我吧?”高雷濤看向簡博堯,罕見爆了個粗口。
“很久沒打了,手生了。”簡博堯無所謂的笑了笑。
高雷濤也附和著笑了笑,但臉上的表情總是莫名的僵硬。
“你今天約我出來,該不會隻是打高爾夫吧?”簡博堯挑著眉,看向總是走神的高雷濤。
高雷濤沉沉的笑道:“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說吧,又遇到了什麼煩心事?”簡博堯直接問道,他和高雷濤早已經從合作夥伴晉升到交心朋友了。
高雷濤卻搖搖頭,他舉起球杆的時候,手猛地一滑,那球跑得很遠,卻沒有順利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