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廳之後,秦子矜突然想起來江寒開的那家來了。

“簡謙宇。”秦子矜問道:“江寒現在怎麼樣了?”

簡謙宇原本正在逗著哭包,聽到她的問話,眼底的笑意瞬間消散了。

“情況不是很好。”簡謙宇低聲道:“病情一直在反複,我們已經為他找了很多醫生,但是,誰都無法保證他還能夠……活多久。”

秦子矜心裏突了突:“他還那麼年輕呢。”

,簡謙宇眸光一暗:“也不用太悲觀,也許會發生奇跡也說不定。”

秦子矜點點頭,強撐出一個笑臉:“嗯!一定會有奇跡發生的。”

簡謙宇點了一桌子菜,兩個人吃也壓根吃不完。

吃到一半時,秦子矜去了衛生間。

簡謙宇抱著哭包,邊哄著邊吃飯。

小哭包見他吃東西,饞的不行,小嘴吧嗒吧嗒的響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也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簡謙宇低笑一聲,用筷子沾了一點汁,喂到他嘴邊,讓他嚐個味兒。

包廂門被推開時,簡謙宇還以為是秦子矜回來了。

“簡總,別來無恙。”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簡謙宇抬起頭,眉頭皺了皺:“印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印明笑了笑:“有個飯局在這,剛巧看到你進來,所以來打個招呼。”

簡謙宇眼裏劃過一抹厭惡:“我們之間,似乎沒有打招呼的必要。”

印明直接坐了下來:“簡總,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簡謙宇眸光深寒:“從你嘴裏說的話,你覺得我能信?”

印明笑笑:“簡總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可有點傷我的心了。”

簡謙宇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印明敲了敲桌子,饒有意味的問道:“簡總,我聽說,你一直以來都隻有秦子矜一個女人。”

簡謙宇盯著他,語氣不善:“印明,在生意場上,你盡可以使陰招,但如果插手我的私人生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印明一隻手支著下巴,那雙風流的桃花眼裏,帶著笑:“簡總別動氣,我來,就是想問問你,想不想嚐個鮮?”

“就像一道大餐,再美味,但一直吃下去,總是會厭煩的,不如稍微換換口味?”

“嗬。”簡謙宇嘲諷一笑:“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就憑你現在的舉動,我還真以為你是個拉皮條的。”

印明對他的嘲諷,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簡總,現在的男人,哪裏有不偷腥的?”印明慢條斯理的說道:“而且就憑你現在的地位,身邊就隻有一個人,難道不覺得委屈了自己?”

簡謙宇還沒開口,懷裏的小哭包就啊嗚一聲咬住了他的手指。

小哭包還太小,牙齒也是剛紮出來,嫩的很。

咬著人不但不疼,還酥酥的。

簡謙宇被兒子吸引了注意力,頓時沒什麼心情管印明了。

“哭包,鬆口。”簡謙宇低頭動了動手指頭。

哭包鼓著腮,濕漉漉的大眼睛裏倒映著簡謙宇的臉。

小模樣兒認真的讓人心都化了。

簡謙宇把手指抽出來,從一旁拿過奶瓶堵住了小哭包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