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比賽的場地。

周圍的風,吹的綠葉還在沙沙作響。

雪淋的眼神有一種疏遠,更有一種害怕。

她眼裏的淚水突然沒有了,她站在了幸村的麵前,在所有的矚目之下,她站在了幸村的麵前。

因為比賽已經結束了,所以很多觀看比賽的人都已經離去,全場隻留下了認識雪淋和認識幸村的人,他們靜靜的看著幸村和雪淋互相的凝望,但是雪淋的眼神卻是如此的陌生。

“雪淋,你怎麼?”

幸村看著雪淋。

她的眼睛好像剛剛哭過,是濕潤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的心有一種強烈的不安,他看著她。藍色的眸子變得越來越深邃,越來越疏遠,好像根本不認識,站在這裏的他。

但是這一秒,她卻看著他。

她不知道應該要從什麼地方問出口,相信還是不相信,這隻是一個字的差別,但是,她對他的愛,卻會因為這一次的記憶回來,而全部褪色。

紫色頭發,鳶色的頭發,她曾經發誓會永遠的記住,因為一切隻為了報複。

但是現在,為什麼?她要怎樣去報複。。

“雪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

他看著她的眼神,已經慢慢的在蛻變,變得越來越不像原先的眼神。

眸子也變得越來越幽暗。

他開始害怕了,那一種強烈的不安,他有點不敢去接受這樣的現實。

會是恢複記憶了嗎?

直覺告訴他,但是如果恢複記憶會怎麼辦?應該要怎麼辦?他好害怕突然的一轉過身,眼前的這一個人會立馬的消失,會不再在她的身邊。

“七年前,公園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她輕輕地說出口。

眼睛直直的看著幸村,這一刻她現在要怎麼做?

如果他回答是,那麼她要怎麼做?她還是要問出口嗎?

“額。”

幸村睜大了眼孔,吃驚的看著雪淋。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嗎?她的記憶終於還是恢複了嗎?

可是——

他真的好愛她,他不想要失去她啊,如果七年前是他錯了,那麼他願意放棄所有來補償。他隻希望她不要離開他的身邊,但是期望永遠都隻能夠成為期望。

“那天是我的生日,在公園的那一個人是你嗎?當著我的麵,殺了我爸爸是你嗎?來到我家,給我說原因的人。”她屏住呼吸,“是你嗎?”

最後三個字說得很清,沒有人會聽見。

眼睛裏的淚水一湧而上,沒有人會明白,她現在的心會是什麼樣子?

——每一處都如刀割一樣,刺穿了所有的一切。仿佛心被分成了五個部分,而恨已經成為了最主要的部分。

看到幸村的眼神,她便覺得她沒有再問下去的希望了。

剛到手的幸福又要再一次的跑掉,她和幸村又再一次的畫上了分界線。他們永遠都不可能跨越這一條分界線,他永遠都不可能是她的王子。

她冷笑著退後了幾步。

最後的希望被破滅了,她多麼希望那都是不真實的,可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眼睛裏,耳朵裏,記憶裏,浮現出來的這一切都不可能再被她認為是幻覺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不是真實的的了。

原來她是這麼的可笑,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遊戲,用情用太深的人最終會輸給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