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鏡的大廳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雙眼,淡若的看著眼前所有的一切。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一米五六的身高,她淡定的等待,然後擠出了一個微笑,對著導演說了一句話“導演,可以開始。”

她又再一次的閉上雙眼,回想著那天龍雅對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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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的時候,要把你自身的一切融入到那個環境中去,想象著你就是你演的那一個人,還有也可以結合自己的生活情況,然後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全部的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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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不要太入戲,你還要有一半的靈魂在你的身上,另一半就全部的融入進去。演憂傷戲的時候,盡量想一些你以前想要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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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後一種辦法,如果是哭戲,就想到你經常想到的那個人,還有就是可以把跟你演戲的那一個人當作你愛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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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這些都要記住了,半留半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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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照著做了。

腦海裏卻全是他的影子,她的腦海裏根本不應該存在他的影子,可是為什麼?她最先想到的那一個人還是他,他現在在幹什麼?

“精市。”

她低喃了一聲,睜開了雙眼。

她的樣子好像很費力,她好像很累。白色的裙子死死的,她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翅膀的憂傷天使,她就像是一個失去棒棒糖的天真孩子。

她想到的人還是他嗎?

她還是沒有忘記他嗎?

她的世界還是有他的存在嗎?

她的藍色眸子就像是大海一樣,時而平靜無光時而波濤洶湧,時而又像是星辰那邊璀璨的星星,哪一種才是她真實的情緒呢?

她好象真的無力了,腳一軟,突然的朝著對麵的那個身影傾斜了下去。

她的眼睛瞬間的閉上了,精致的臉頰上安詳而均勻的呼吸聲在他的懷裏若隱若現。她的唇角還有微微的裂開,好像在說著什麼?

Jancy昏倒了!

她倒在了Jim的懷裏,那一股熟悉的味道融入了她的鼻孔。

精市,是精市在抱著她跑嗎?那股熟悉的櫻花香味是精市的嗎?精市,她的意誌已經沒有了清醒,她甚至忘記了報複的事情。

——或許隻要忘記了那報複,她就會變得如此軟弱。

“精市。”

她的聲音若有若無。

她閉著雙眼的時候,或許她可以思念,但是一當睜開雙眼,小時候那一幕,父親被殺的樣子又會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現在懼怕醒來,要是永遠都沒有想起,那該有多好。

她躺在他的懷裏。

他的腳步很焦急,偶爾的一望他懷裏的美人。

嘴唇蒼白無力,沒有任何的血色。她的嘴唇還有輕輕的蠕動,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她在說話,但是根本具體聽不到她再講一些什麼,但是好像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龍雅的額頭留下汗水,沒想到他隻是來探一個班,剛剛到就看見了她的昏倒,然後立馬就抱起她,衝到醫院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