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賣到西北(1 / 2)

我看著她輕輕地笑,有口不能言,但是路遙,你不要哭。

還沒有殺我們,好幾個人拿著刀來來往往地走,就守我們二個被綁得不能動彈的女人。

這廢棄的房子,不知是哪裏,隻知道外麵的嘩嘩的下雨聲打得心裏難受,栩,我想我不能回去再照顧你了。也許沒有我保護著你,你才會更安全,也放你的父皇,在想起我的時候,還能好好地把愛寄托在你的身上。

這個時候,心是那麼的平靜,靜得就像水收起了波濤,沒有怨,沒有恨,沒有力氣,什麼都沒有。

皇上,你是不是真的愛我,我是對你動過心,但是我很快就要離開了,帶著我的平靜離開這裏。

冷冷的刀在眼前晃動,我沒有一絲的害怕,抬頭看著路遙,眼裏盡是安慰的笑,叫她也不用害怕。

她閉上眼睛別開頭不看我,眼角的淚,還在一直一直地流著。

不哭,路遙,淚水不適合你,你熱情你自由你是個風一樣的女子,我和你不能同年同月同日而生,倒也算得上是同年同月同日而死。

早晨的雨帶著花的香味吹了進來,涼涼香香的,不知是什麼花啊,如此的香。而他們竟然留我們到了天明,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守著我們的人,也出去了好幾個。

最後進來一個高大的黑衣人,指著我說:“把她帶出來。”

路遙拚命地搖頭,眼裏盡是害怕,狠狠地又瞪著那黑衣人看。

我笑笑,全身痛極了,也許是處置我的時辰到了吧。讓人拖著出去就丟上一輛馬車,然後幾捆草丟了上來,將我結實地蓋住,馬車一走,全身難受得像是拆了架一樣。

我無比地擔心路遙,會怎麼樣呢?

也不知他們拉我去哪裏,一路顛著走差點沒折騰得又昏過去。

很長很長的路,昏睡了又顛醒,周而複始地折磨著我,雨水將那草打得重重的,我一身都是水,我以為自已要被這樣折騰死的時候,身上的草給推了開來,然後一個人將奄奄一息的我扯下馬車,一把雪亮的大刀就在我的臉前插了下來。

“真是的,殺個人也要跑那麼遠,幹嘛不能在那裏殺了,非要到這地兒來?”

“老大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吧,這個女人也是倒黴,看樣子都半死不死的了,不就是給她一刀嗎,呆會去連城樂樂。”

“樂個屁啊,老大都沒有給錢我們,說尾數還沒有拿到,趕緊把她殺了,誰叫她沒有後台,像路家小姐,人家路家馬上就找上門來了,不過這個女人路家不保。”

“我還是想去連城啊,沒有銀子,真蹩氣,老大收著買家的錢,而今還收了路家的,也不給我們點花花真是過份,殺人越貨的事卻總叫我們做。”

“倒是,那還是快點將這女人殺了,好趕回去要錢再來樂樂。”

“麻煩個什麼,看這大雨馬上又要下,這個女人好像生病了,不如將她給賣給連城的周牙婆,還能得些銀子用,回去就說殺了這個女的,反正周牙婆的人都是賣到西北那邊的狼騰,你倒以為還能回來嗎?”

“倒也不錯啊。”

於是二個人又把渾身發熱的我丟上了板車,我不知是否要謝謝他們的貪心,救了我一命。

路家的人消息靈通,路遙一定會沒有事的。

路遙姐姐活著,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要知足,要知足。不要在乎我,我無所謂的,生亦飄零死孤單的一個人。

我病得有些糊塗,一隻腳踢踢我的身體,我縮了縮,聽到低沉的女聲說:“十兩銀子。”

“周婆子啊,再多點,多點,十兩還不夠我們哥們上花船呢?”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麼廉價,最後是十二兩銀子把我買了下來,翻過臉還糟人嫌棄地說:“看她病成這樣,還得給她抓藥吃,老娘我還虧了,不過長得還不錯,細皮嫩肉的,不知這二個鬼東西從哪裏得手的。”

我被賣了,迷迷糊糊中苦澀的藥草灌了進來,和好幾個女人一起擠在平板車上。

在我的記憶裏,就是一直一直地走。

又是忽然而來的下雨,又是日頭的曝曬,許久沒有這樣受苦受累的人,一病就迷糊了好幾天,人也憔悴得不成樣子了。

當然一路上,有些人下了去,居說是周牙婆一路賣到西北去,隻要有人肯出高價她就給人,像牲口一樣的一手給錢一手拿人。

病得我戚焉焉的,我以為也會給她賣了,誰知最後的幾天她都沒有賣人,身邊的女人一直在哭,害怕地說:“我們到了西北就要賣到狼騰去,那裏的男人都是很可怕的,長著狼一樣的臉,虎一樣的身子,我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