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吃。”他越發不耐地低聲催促我了,然後叫他們先下去,讓公公帶他們先去準備。
用力地扳過我的臉說:“別在朕的麵前,這樣看別的男人。”
拉下他的手淡然地說:“皇上,別這麼專製,我並不想和你吵架的。”
“你和狼霄在草原上一起,四天三夜。”他輕淡的話,帶著一些探究。
我點頭:“大概吧,我不知道他是這麼年輕的。”多少天,隻是一個日子,在草原上想出去的時候,我們最不想去記這些時間。
“雲知秋。”他有些咬牙切齒。
我放下碗,接過宮女的巾子擦擦唇和手:“皇上,你生什麼氣呢?我真的一點也想不出,我不想和你爭論什麼了,我不是孩子,我也不想吵架。”他越來越是專製,我越發的受不了了。
是不是因為我放逐太久,習慣了自由無束縛,有人管東管西,我就受不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是不能有什麼接受不了的,隻怨其一,在坎坷中學會了反思一些的事。
“朕真想馬上帶你回宮。”他輕歎地說。
他帶著公公出去,我隨後跟了出去,西北就是最好的獵場,讓人就想騎馬馳騁在這一片綠意濃濃之中。
皇上的馬,那是最好的,我不會騎坐著在一邊看。
他興致極高,要和人比賽馬,還說狼霄是狼騰的少主,定要好好地和他比比馬術,這讓我有些冷嗤,皇上你是養在金宮玉院裏嗬護著長大的,狼霄的馬術可是打小就練起的,這指不定要比下馬術,還不知在玩什麼呢?他的眼裏,什麼時候對人有真正客氣過的。
狼騰雖說也是一個大國,國土遼闊,但是卻不如大相朝繁華,他對狼霄的客氣我看得出來,那是假的。
可是奔跑的時候,卻讓我有些不得不收回說過的話了,他騎起馬來,一點也不遜色於狼霄,狼霄是黑影,他是白影,二道影像風一樣,在草原上追著著光影層層。
從來不知道,他騎馬也是這麼快,他也有這樣的一麵。
風太大了,吹得發絲盡往臉上撲,我綰在耳後抬頭看著黃幡,卻不經意看到那孤獨的影子,立在城樓之上。
我眯起眼看了好久,抑製不住心裏的一些東西,終歸是站了起來往城樓那邊去。
也許我很快就離開西北,也見不到你了。
讓宮女在樓下等著,我抬步上那城樓,我走到他的身邊站著,風揚起我的發,鼓起我的衣服,我卻不理會這些。
我以為我能笑得出來,可是他轉過臉,那溫柔如水的眼神關切地看著我,我還是淚水忍不住滑下了臉。
他輕歎:“還是愛哭。”
還是記憶中,這樣的溫柔,低低醇醇的語氣,讓心平靜下來。
我吸吸鼻子笑著:“我知道要愛自已,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的身體,承受得了那麼多的痛嗎?”他低低地問著。
我想我真的承受不了,手指緊緊地抓著欄杆,他的手慢慢地靠近,我甚至是有些期待,還有些輕顫的。
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如此的溫暖,將我包圍著,瞬那時啊,心裏所的委屈和恨,都沉澱而又遙遠了。
下麵人來人往,可是握在一起的手,已經讓我的眼裏看不到誰了。
“那天看到你,真怕自已忍不住會叫你的名字,我知道不能站著,不能停留,可是……卻也移不開腳步。”話裏有些激昂,於是他便轉了個話說:“知秋你現在還好嗎?你現在心裏,還會痛嗎?”他握緊了我的手:“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搖頭:“會痛,可是我也要去麵對,他不可能讓我留下來的。”
他輕歎,並沒有再說話。
站在這上麵吹風,那麼的輕,那麼的柔,拂在臉上都帶著微微的低歎。
“君棠。”我輕輕地叫:“我要下去了,一會他也會騎著馬回來了。”他是個很專製的人,他不喜歡看我和別的男人有些親昵。
夏君棠輕應一聲,可是並沒有放開我的手。
我也沒有抽出來,心想,再多感受一下他的溫暖吧,就一下,再一下下。
我很是眷戀這麼一種溫暖,越是得不到的,真的是越珍貴。
我們都知道站在這裏一定會讓人看到,可是,誰又管得了那麼多呢,
我看有些貪婪地看他,想要狠狠地記住,他纏綿溫柔折光芒鎖在我的身上,什麼也不必說,濃得化不開的眼神,那就是彼此的關切。
“他就要回來了。”我看到黑白雙影,已經慢慢地靠近。
“他們早就已經往回走了。”他說:“知秋,你的眼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