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緣由笑著下去,以往那眉宇中的沉重倒也是不見了。
這些事是宮裏的習慣,我也得入鄉隨俗著,和孩子玩了大半個下午,皇上還是沒有過來,晚上我等著他過來,直到入睡前,他也沒有過來,讓我心中有些酸澀。
早上讓孩子的笑鬧聲吵醒,栩的小腦袋出現在床邊,黑白好看的眼裏帶著笑意:“母妃,栩要看看弟弟。”
“誰跟你說的?”
“父皇說的,弟弟,要弟弟。”
嘴巴還真不是一般的甜,捏捏他的臉:“好啦,今兒個是年二九,母妃給你穿新衣服可好,明兒個過年,栩又長了一歲了。”
“要弟弟。”他很堅持地說。
“還小,要等到明年才會跟栩見麵,栩要做個好哥哥。”
“嗯,寶寶壞。”他伸出小胳膊給我看,那是抓的紅紅的痕跡:“母妃吹吹。”
輕輕地給他吹吹,孩子就是好騙,受點傷以為吹吹就好了,就不痛了。
他不在,心似乎也有些空,不知道要做什麼。
索性帶著二個孩子到溫泉裏,把他們都扔水裏去洗得個幹幹淨淨,孩子很喜歡玩水,給他們洗幹淨倒是自已也是一身濕,叫宮女抱走二個調皮的小家夥,我滑入水中泡著有些冷意的身子。
宮女摘來了梅花放在水裏,氳氤的暖氣中帶著絲絲的幽香聞起來甚是舒服。
一手探入水中,引起梅花瓣兒輕輕起伏,那溫熱的水落在我的頭上,我閉著眼睛:“你怎的過來了。”
他衣服未除也滑下水中,一手掬起水往我頭上輕搓,我頭一仰,讓他更好地給我洗長長的發。
“這梅花倒是香,梅花很適合你,也像你。”他輕語,手指在我的頭上輕揉揉,讓我特別的舒服又慵懶多幾分。
我輕歎:“梅花再美,隻是在你的眼裏,海棠花最明媚吧。”
“你吃醋了。”他轉過我的身子。
我笑笑:“我不吃醋能嗎?”
他倒是笑:“好,朕喜歡來著,昨天晚上她吐了好些血,一晚上拉著朕的衣服,別朕別離開她,朕不忍心,頭低點朕給你洗幹淨。”
“答應我,別總是去看她。”
他隻是笑笑:“你一向不是很淡然的,這回倒是不像你了。”
“你不是想看我為你吃醋嗎,這次你又怎麼不想讓我說了。”
他笑而不語,手伴著花瓣將那細細地幽香搓入我的發中,洗淨之後他拿著幹淨的巾子給我包著,一手滑到我的小腹將我和孩子抱在他的胸前:“給朕一些時間,她是朕的皇姐,朕可不想看到你吃這個醋,她離開大相的時候,那般的風華絕代,朕沒有想到相隔幾年她回來,竟然變成了這樣,知秋,朕是怕她會等不到春暖,她太嬌弱了,朕在想,朕不允她回到大相朝,是不是錯了。”
真悲憐啊,我推開他:“你的心你最好理清楚,我吃不吃醋不重要,她是你的皇姐姐,你要記得清楚。”如果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玉棠怎麼會是宮裏的一個禁忌呢。
走到踏台邊抓著那厚厚的巾子將自已擦幹淨,穿好衣服看著他低頭看那一池梅花蕩漾著。
在外麵看著呼吸的氣息化成熱氣,又輕輕地歎息,去拿了些糕點再推門進去,他以為公公進來口氣甚是不悅地說:“出去。”
“想給你送些糕點。”我輕聲地說。
他轉回頭看著我又無奈地歎息:“你不是走了嗎,你不是生氣了嗎?”
“嗬嗬,走了就不可以回啊。”放下糕點在池邊:“你定也是沒吃下什麼東西,快些來吃一點。”
“想喝水。”他懶懶地說,我到桌邊去給他倒了一杯,看著他喝下去又大口地吃餅,看著他對我笑:“知秋,別想太多了,朕喜歡的自然是你,玉棠是公主,是朕的皇姐。”
我笑而不語,他能理清這些曖昧的關係便好。
原來男人也是想要讓人吃醋,又要給他一些自由還要再寵愛他,好吧,看在他這麼疼我的份上,我就照著他以前的招兒一一施回去。
他泡了個舒服起來,再報上衣服一身神清氣爽的說要陪我去看梅花,我牽著栩他就抱著寶寶過去,那梅花雪海一片荼靡的燦爛真的是再讓我讚歎,他放任二個孩子走入林間去拉扯著梅花,引起雪紛紛落。
牽著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走:“那年你掃雪,是暈在這裏,滿手都是血泡,體溫又不是一般的高,可是倔強的你,依然不肯向朕低頭。”
現在的倔強,也許早就讓生活給磨平了。
我朝他婉約一笑,往梅林深處走進去,在這裏,我對他動過情,他吻我的時候,我有感覺,轉了一個圈,還是在他的身邊。
“明兒個就是過年。”他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