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公主在說藍的時候,有著若有若無的情意,似嬌還甜膩著,可是我覺得卻是有些不對,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來著。
且也不管這些了,他早早就下了朝正從太液湖的一邊走過來,看到我步子越發的回快,遠遠就叫著:“知秋。”
緣由牽了寶寶說:“公主,我們去那邊采花花。”
我雙手扶著腰過去:“今日下朝怎麼這麼早呢?”
“想著你啊。”他笑得開心,眉宇間的沉壓之氣已經一散而空:“來,讓朕摸摸孩子有沒有不乖。”
“倒是還好來著。”我笑著抹起他額上的汗珠:“你用早膳沒有?”
他搖搖頭:“不必吃那些了,無所謂的。”
“那你陪我吃些東西吧,孩子餓了。”
“小饞貓,是你又想吃了吧,朕陪你吃,越來越胖了,怎麼是好,朕怕有一天朕就抱不動你了。”
“那才好,要是你惹我生氣了,我什麼也不必做,就抓著你的衣服踩你的腳。”那重量看他叫不叫苦。
眉目之中是那飛揚的笑意,雪白的衣實掠過那綠荷之麵,引得綠葉輕顫,我的眼神追逐在他的身上:“夏君藍,你給我們的孩子想好名字沒有?”
“正在想呢。”他牽著我的手走:“急什麼,離生還有一些時間,知秋,你坐這吃東西,朕給你畫相像兒,懷了孕的女人,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驚風習習而吹,他時不時地上來弄著我的發,然後就坐在對麵,看一下畫一下。
畫完了我伸長脖子:“給我看看?”
“這可不能給。”他卷起來:“陳公公,拿下去好好保管起來。”
“那有你這樣的,畫我居然也不給我看。”站了起來客氣地說:“陳公公,給我看看。”
“還不跑。”他不客氣地抬腳踢為難的陳公公:“他追不上的,啊。”
我收回手淡定自若地說:“皇上,痛不痛?”
“真狠。”他眨巴著眼:“人家說得對啊,懷了崽的狗會很凶,看來女人也是,不過不過朕的雲妃卻是很溫柔的。”
我瞪著的眼又回複到了溫柔的笑:“這還差不多,我本溫柔。”
“走,一起去接栩。”他笑吟吟地偷親了我一下:“然後再一並睡個午覺。”
“你不去看你的玉棠姐姐了嗎?”我倒是好奇了。
他有些可憐兮兮地說:“朕的妃子比較重要,朕孩子他娘比較重要。”
唉,男人,他是皇上也是男人,骨子裏就有著多情。
我站在暖心殿的正殿前看著門外,曾經在這裏他可以拂袖而去,也可以帶著笑而來,迷迷糊糊間二個人都合成了一個人走進來,手在我的眼前上下擺動:“染上了相思病嗎?”
“嗬,栩,去洗手可以用膳了。”還是忍不住抱怨:“栩現在還小,有必要學那麼多的東西嗎?”
他說:“以後準是能用的,一個有用的人不能隻會文不懂武。”
“可是栩才三歲。”
“朕自在打算的。”
他的打算,我想我永遠都看不清了。
我也不想跟他爭什麼的,一個國君的眼光看的總是不一樣,怎麼能用我的去要求他呢?我隻是憐惜栩,小小年紀就要學上許多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經常去陪著玉棠公主,到現在我也釋然了,沒有什麼好難過的,玉棠公主是他皇姐,我和她爭什麼呢?嗬嗬,隻要他現在愛我的就比什麼都要來得強了。
她的生活如此的短暫,他現在對她也是帶著更多的愧疚之心。
讓緣由搬了張椅了坐在暖心殿的門口沐著陽光做小鞋子,剪了布料才做幾針就聽到匆匆的腳步聲,一抬頭看到狼宵有些氣匆匆地往這裏走來。
緣由趕緊說:“娘娘,要不要先進去?”
“沒事。”狼宵雖然霸道,可是還不至於會傷害我的。
站到門口等著他到來,還沒有開口他就氣惱地說:“知秋,跟我走。”
“為什麼要跟你走啊?”一開口就是這句,他的理智都不見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大相的皇上根本就沒有誠心,不把玉棠公主還給我狼騰,也不用你來替代,一直拖延別以為我是紙糊的老虎。”
他二者都不肯,那是想打仗嗎?
狼宵是血氣方剛,而且西北那邊的人都知道狼騰的人都饒勇善戰,上一次的戰事就是以求和而結束。
“狼宵,你要不先冷靜一下,玉棠公主現在身體不太好,再讓她養些時間,估著皇上就會讓人送她回到狼騰了。至於我,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跟著你去狼騰的,我知道你們狼騰的風俗,但是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