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外麵有女人朝我笑著,門更不用說了,從白天到黑夜,根本就是有人日夜守著。
是不是一到他這狼窩,他就不準備送我回去了。那夏君棠會來找我嗎?狼宵要是敢殺了夏君棠,我就陪著夏君棠一起死。
日夜在交換著,很不幸地,我水土不服起來。又拉又吐又發熱的,狼騰的大夫來給我瞧了,說是我吃壞了肚子。
“這個喜歡吃嗎?”他倒來了熱奶茶:“多少喝一點不然你身體受不了的。”抬手抹去我臉上的虛汗。
我幽怨地看著他:“我不想在這裏,我想要回去。”
他總是摸摸我短短的頭發,還拿剪刀給我修,我照過鏡子,像是個娃娃兒一樣,看上去可真小,就十六七歲一樣,可是我卻感覺,我年紀真的不小了,笑起來眼裏有些滄桑,那寫著很多的歲月,卻給我遺忘了。
他溫和地笑著拔弄著我的烏黑的短發:“越來越好看了,知秋你乖乖的呆在這裏,是不是宮女侍候不周啊。”
“不是,我想回去了。”別把我的意思給扯遠了。
“我在這裏也可以給人幾頭牛羊養著,也可以讓你愛煮什麼就煮什麼。”
我緊閉著嘴巴不說了,我發現我和他真的談不來。
男人的話真的不能相信,尤其是狼騰人的,他不僅不治好我,還不放我回去,低下頭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螞蟻在爬著,他也蹲了下來:“好看嗎?”
看他一眼,雙眼盡是怨氣:“你不要一天到晚跟著我,好煩好煩的。”
他卻是振振有詞:“我跟著你,你不是可以一下就擁有很多關於我們的記憶,叫你跟我,你倒也是不會的。”
唉,我對他真的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他是狼騰的少主,我也不敢怎麼惹他生氣,想回去啊,就像是一千隻螞蟻咬著我的心一樣,好難受。
看不到西北那些熟悉的人,我哪裏也不想去,沒勁兒。
來狼騰快一個月了,我又拉肚子又不舒服的,這幾天焉得像是抬不起頭的小羊兒一樣,他就是拿我當菩薩供著,不讓我回去我也開心不了。
他有些心疼於我現在這樣,拉我起來說:“知秋,你最好快些適應這樣的生活,我不會想要放你走的。”
“那如果我死了呢?”
“那我殺了夏君棠。”他斷然地說著。
我倒也不怕,瞪著他說:“我跟他一起死,他不是我哥哥,你一直在騙我,他是喜歡我的,你不知道我多想知道我們的過去,所以我才會跟你走。”
他對這些話置若罔聞,還是拉著我在花園裏走,來來往往很多人,看到我們都彎身施禮,很禮貌地叫我雲小姐。
“少主。”二個大胡子上來,看不出神情有什麼緊張,就是聲音急急的:“皇上請你馬上去一趟。”
“是西北有問題了嗎?如果是夏君棠想要征戰,本少主還不會放在心上。”
“不是,夏君棠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他聰明的什麼動靜也沒有做。”那二個大胡子看了看我,有些戒備地不說。
我氣惱:“我才不想要聽呢,你們帶我來就要帶我回去,君子不能言而無信。”
狼宵愉悅地笑了,拍著我的肩頭得意洋洋地跟二個大胡子說:“你們看,知秋是不是也很有學識,比起狼騰的女人,可不知要好多少。”
“放開。”才不許他碰我的肩頭。我的生氣,我的怨氣到他那裏就是打棉花一樣,什麼作用也起不了,真是鬱悶極了。
一縮肩頭讓他搭上我肩頭的手滑下,瞪他一眼走得遠遠的,真是無聊至極了,撿起棍子想將開得豔麗的花兒打落,終是放下,輕聞了下就跑開。
和狼宵一起很悶很無聊,我寧願回去睡覺。
我真懷念西北的日子啊,那麼的自由,那麼的愜意,隨心而動隨風而跑,還有一個寵我,老讓我開心的夏君棠。
我是如此地想記起,你眼底的喜歡,我們的經曆,你什麼也不說呢?你不知道我想知道嗎?如今我不見了,你真不知是怎麼樣的一個焦急。
我想告訴你,狼宵在你的身邊安排了人,可是我送不出消息去,菩薩保佑,夏君棠你還是要萬事小心啊。
悶煩地躺在床上睡,他進來看我我就裝睡,他坐了一會就走了,交待宮女等我醒了就告訴他。
風吹著輕紗映著彩霞的時候醒來,一室的空寂,捧著痛疼的心口,夢裏誰在叫我,如此的深情如此的痛疼,那雙幽黑得像是星子的眼睛,不是狼宵,不是夏君棠,我卻想不起來是誰。
“小姐,少主請你去吃飯。”
我提起到他我就生氣:“不去,不吃。”
“小姐如果不去,少主就不讓奴婢們吃飯。”宮女有些可憐兮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