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孫子。”老人家也氣得雙手大力地捶著桌子:“無法無天了,我要叫警察來抓你。”
“夠了,老頭,你要是為我好就不要趕靈兒,我說過,我是真心喜歡她的,而且趕走她你會後悔的。”他非常有深意的說。
“什麼?”我們幾個大叫出聲。
“為什麼會後悔?”老頭子問出我們的心聲。
他得意地看看全場,才把目光暖昧地放回我的肚子上,我不明白地低頭一看,沒什麼啊,他頓了頓說:“在野外的兩天晚上,我和靈兒都是睡在一塊的。”
“啊。”有人從凳子上摔下來,還有人差點咬到舌頭。
他又更勁爆地說:“說不定她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了。”
“什麼?林天軒,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氣急敗壞地拉起他的前襟,本來想要拉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的,可惜我站起來還沒到他的脖子高。英雄氣短啊。
“天軒,天軒,你是說的是真的。”老頭子的手在顫抖了,估計是氣的。
“哇,林教,你好厲害哦,那麼快就上了林老師,太敬佩了。”
“你給我說清楚,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隻是我的賬蓬壞了,我,我打死你。”又一拳狠狠地打上他的臉。
林天軒不以為意地吐掉口裏的血腥味:“我最喜歡你的吻了,甜死了。”
“可惡,可惡。”我氣得看看桌上有沒有什麼凶器好讓他死得快些。
一隻手拉了拉我的衣服。“不要拉我,我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林教,林教,不是啦。”焦急的聲音是天音的。
“什麼事?”我回頭瞪她:“你最好不要坦護這個無中生有的色狼。”
她手指膽怯地指指後麵:“你老爸氣得要殺不孝女了,你還不快跑。”
我捂著嘴,天啊,老色的臉色,怎麼可以那麼黑啊,拳頭緊握:“不孝女,平時怎麼教你的,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媽喲,救命啊,我一推林天軒,猛地拉開門衝了出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那個來救救命啊!
後麵的獅吼讓我的神經又緊緊地繃起來:“陳靈兒,不要跑。”
不跑才怪呢?要死啦,林天軒,又是你惹的好事,讓姑奶奶我三天兩頭地疲於奔命。
會議室裏,百合扶起受傷累累的林天軒,感歎萬分地說:“恐怕又得進醫院了。”
而老頭子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世事難料啊,理事長,你可要看開點。”天音就是體貼人。
半晌,會議室裏老頭子又跳起來驚天動地的聲音:“天啊,她肚子裏有了曾孫,還在跑,快停下,來人,快叫他們停下啊。”
林天軒終於滿足地趴在桌上裝死了,還真是痛啊,不過值得,和靈兒,已是糾纏不清的關係了,嘿嘿,皮肉這痛,算什麼?他心靈很滿足了。
天黑了,起風了,家家戶戶都飄出香香的飯菜味,風吹來晚秋的涼意了,有點涼啊,還有點餓,通常是又冷又餓是連在一塊的,我現在淒涼的比路邊的銅雕還可憐,人家不用吃飯也不會餓,我卻捂著肚子看人家前麵的小倆口你一口我一口甜蜜蜜地吃麥當勞,是那個古人說的,人不能倒楣啊,連喝水都會嗆到,想我沒什麼錢傍身,但至少也有個二百萬啊,偏偏今天口袋身無分文,連包包也在學校的某個角落。有家歸不得啊,老爸的臉和老子的墨一樣黑,不打得我屁股開花那是不會罷手了。
我再一次咬牙地恨貪著林天軒的名字。
賣火柴的小女孩了,我連坐巴士的錢也沒有,要不百合和天音也會救濟下我的,可憐的少女啊,誰來借我一元錢打電話。
鋥亮的黑色大頭車停在我的腳邊,心裏暗咒,那個家夥,還在我眼前顯錢。
一雙老人頭的黑皮鞋出現在我的麵前,從腳看到頭,我感激涕零啊!“師兄,你來得太好了。”
他的臉色並不好看,仍是深深地看著我:“你和林天軒、、、”
他沒說完就給我打斷,火大地叫:“你不要在我麵前提到他,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讓我有家歸不得,還得四外逃避。
他很奇異,卻沒有說話,隻是有些失神。
“呃,師兄,可以送我到百合家裏嗎?”老爸滿校園追殺我,想必師兄也有耳聞了。
“上車吧!”紳士地讓我先進去,這才有風度嘛,那個林天軒每次都是讓我跳上去的,停停停,陳靈兒,你在想什麼?老想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