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哥哥,不是和十四說了嗎?要討你的歡心呢?很榮幸是吧!陳方,去請最好的大夫,治好他的腳,到時我要的可不會是你的一句謝謝。”
她驚愕地抬起頭,他卻大笑起來。
十四汗濕的手也滑了下來:“四哥是玩真的了。”
為了玩玩他們所謂的什麼友誼遊戲,自然,他不會讓十四一個人討好她,忙進忙出,看得她他這幾天有長進,做起來熟門熟路的,他迂尊降貴地在——往爐裏塞著些火,看著那還有些躲著他的向晚歌,小鹿般的眼像是受驚一樣,他很可怕嗎?他溫柔起來一樣醉死人,沒眼光的丫頭。
“晚歌,那個太重了,我來就好。”十四看她去提水,搶了過來。
她抹抹汗:“好,慢著點,很重的。”
他的火比爐裏的火燃得還要凶,為什麼不叫他去,他很閑啊,一桶水就叫重,他一根指頭就可以搞定了,燒火,這事兒無聊,白癡也會。用力一捅,怎麼有響聲啊。
“砰。”那磚砌成的爐,在三人的視線裏,塌了下來,放在水上麵燉的湯就嘩啦啦地倒了出來,帶連著盅也砸得清脆地響著。
“四哥你。”十四叫著:“把湯都給砸了。”
晚歌倒是不敢怪他,隻是眼裏的無奈升了上來,讓他覺得挫敗,大失了麵子,堂堂的四王爺給她看爐火,還看不好,把燉的東西砸個一幹二淨,叫她怎麼感激他,他臉色黑了下來振振有詞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陳方,馬上弄個爐出來。”
“四王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坐著就好,坐著就好。”她無奈地出聲,越幫是越忙,砸了她幾個燉盅先不說,再這樣弄下去,恐怕他連房子都會砸了,這湯能不能賣,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頭,她的,也不在。
重新裝了三盅,放在小爐上燉,她蹲在火爐前親自守著,今天是賣不成了,但總歸不能餓著自已的肚子。
“姐姐,快中午了啊,這可能燉不好了。”十四怕她難過,小聲地說著。
她一笑:“算了,今天歇一天,這三盅湯,我們呆會喝吧!”她怎麼會去怪他們呢?
她的笑中,有無奈,十四疼在心裏:“也好,姐姐,我去買月色樓最好吃的魚和雞,今兒個不要下廚了。”
隻有火在燒的聲音,以及二人凝重的氣氛彌漫著。
他還大聲說要征服她,可是怎麼越弄是越糟糕,而且還在乎起她心裏是不是難過起來了,懊惱地吐著氣,還不他騎馬打仗來得容易。
她在生著悶氣吧,背對著他,不肯和他多講一句話,這悶熱的天氣,她的衣服都汗濕地貼在身上。
他朝陳方示意下,陳方的大扇子轉了個方向,往晚歌身上扇過去。
涼風是好,可沒想到的是,那風一吹,竟然將晚歌垂下的長發往爐裏吹進去,嚇得她大叫一聲,雙手趕緊擋住,可還是有燒焦的味道傳了來。
長長的發尾有些燒得卷起來了,楚觀雲扶起她:“陳方,你搞什麼,下去。”
心裏好難過,她沒得罪她的,要不要這樣折騰她。
“不是有意的。”他納悶地說:“發剪掉就好了,誰叫你不綰起來。”
他倒是怨起她來了,晚歌咬著唇:“女子的發隻有成親才會綰起來的。”
好像是的,不過他不介意為她綰發啊,看著柔黑的發有點心虛地說:“可以綁起來,大熱天的。”怎麼才會抹起她眼底的心疼,他也想和十四那樣和她信任自然地相處,要得到她不難,不過這樣的美人就打了折,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現在舉國上下平安無事,他也有空,和她來處小小的追心遊戲也可以調劑下生活的簡乏。
“你生氣的樣子還是好看,不會在想著青絲為君斷之類的詩詞吧!”
晚歌垂下頭:“我怎麼敢,你是四王爺呢?”
“這你就不公平了,十四你倒是敢,我你就不敢,是不是不同的待遇啊。”他挑高眉,其實是想逗她說話,不會心裏難過。
這是什麼啊,還要公不公平的,青絲為君斷,怎麼會為他呢?“你也喜歡這些詩詞嗎?”她倒是挺喜歡這句的,燒焦了必然是要剪去,他說出了這句話,還是暗地裏剪為好。
“你當我不會是不是,這下向府可有得忙了。”有些得意,不僅是因為他達到了目的,她沒有當成詩魁,也打散了向府的如意算盤。
她攏攏發,小聲地說:“我那時不太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要找我,隻因為我無心說過你一句嗎?”
為什麼?這前是因為想要馴服她,而又一直找不到她,現在,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了,她的才情她的歌,她的笑,她的美,都像磁石一樣吸引著他,所以他和十四定了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