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嗬,晚歌何來的福氣啊,讓王爺和公主這樣對我,得幹活去,不然吃下去不安心啊。”接過茶,大飲了一口,衝淡口中甜膩的味道。
“聽說昨晚可精彩了,你的詩很出色。”他放下宛宛在池邊坐著,不重不輕地說,卻似有所保留。
晚歌聽得出他是在試探她,那他必然知道她醉酒讓皇上抱到未央宮去的事,而楚觀雲進宮,就隻為了說詩好嗎?當然不是,她笑笑,陽光下的她,美得近乎透明:“是啊,為了那詩,胡說八道也一通,現在晚歌不是在清洗白玉湖嗎?”
楚觀雲玄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眸子也柔了:“我來幫你推泥,這些重活,你那裏能做。
晚歌一踢水,往他身上招呼了過去:“四王爺,你可不能小看了女人,女人是偉大的。”
打心底的讚美:“是啊,當然不能小看了,尤其是你呢?敢踢水給我,你給我等著,別跑。”他來了玩興,要怪,就怪她的笑太美太美了,閃閃發著光,他想看她開懷大笑的樣子,把她眉頭深外的糾結給打開,跳下水,雙手潑起水就往她身上不留情地潑:“下雨了。”
“啊。”晚歌大笑著往一邊避去:“四王爺,你太沒有風度了。”不示弱地又潑回去。
湖水在太陽底下晶瑩剔透,都驚叫著,躲閃著,他還是讓她比較多,不然,他身上豈會濕成一片,而她也沒有好處,連發都濕了,二人玩得興致高昂。
池邊卻是宛宛嚎陶大哭的聲音:“我也要玩,我也要下去。”如果不是季嬤嬤抱得緊緊的,恐怕早就不怕摔痛的滑下來。
“噓。”二人有誌一同地叫停,看著宛宛:“不哭了,我們沒玩了,沒玩,你看你四叔叔好壞,姐姐的頭發都濕了。”趁他不注意,還是掬了把水潑了過去。
“宛宛還是愛哭的公主,羞羞臉。”楚觀雲哈哈笑著,毫不留情地說。
剛想停哭的宛宛又拉高了聲音,看得晚歌真想敲他:“看看,你惹了什麼禍,宛宛不哭,明天姐姐讓你下來玩水。”
果然真有效,再細看,晚歌驚叫了出聲:“宛宛,你哭那麼大聲,連淚都沒有,豈不是騙我的感情嗎?”
“難不成,你還想要她哭個不停。”楚觀雲一敲她的腦袋:“衣服濕了,去換衣服,不然會著涼的。”
還是一樣會關心人,晚歌嬌嗔著說:“還不是你潑濕的,乖乖站著讓我報複回去。”
“這樣豈會公平,看樣子,再不上去,宛宛真的又要哭了,沒吃飯就別逞強,你是幹活的料嗎?”他還在嘲笑她,就是想要讓她開心,她笑,他開心。
“又來說我,別走。”掬起水,往跳上岸的他潑上去。
“姐姐。”宛宛軟噥的聲音威脅著,不讓她參與玩,就有哭的趨勢。
“起來。”他一手扶著白玉欄,一伸出一手。
她伸出手,讓他拉住,一個手勁就將她拉了上來:“真是沒吃飯,輕得像是羽毛一樣。”
“我起換衣服,你先回去吧!你很忙。”
他笑笑,摸摸她濕顯的發:“髒兮兮的。”
“還笑我,快走啦。”她推著他,莫不要一會皇上回來,看到了他,又說些什麼?
“送四叔叔出宮。”宛宛揮著手。
他點點宛宛:“你個沒良心的宛宛,有了晚歌,就趕我走了,看我下次送不送馬兒給你玩。”再深看晚歌一眼,往外走去。
在未央宮的二樓處,騎了一圈馬仍不解氣的楚天,坐在隱蔽的地房中,從窗外,可以看到,她的一舉一動,為四弟笑,和四弟玩成一片,可對他,始終卻不肯多踏出一步,狠狠地一手擊向桌上,拇指上的玉扳指應聲而碎。
他刻意尋歡,想要把向晚歌的影子甩出腦子,安雪兒如若無骨的身子嬌膩而溫順地貓在他的懷裏,一雙大眼脈脈含情地看著他的。
玉手剝開葡萄送到他的嘴,再托在嘴邊接著葡萄籽,如果是向晚歌,她必是不屑於這般。
安惠妃敬上美酒,笑開了嬌容:“皇上來試試,這是今年的新酒。”
他飲上一口又醇又香的新酒:“惠妃就是了解朕的心意。”
“皇上,臣妾跳舞給皇上看可好,臣妾剛學會一曲新舞,想讓皇上看看。”皇上可難得到她這裏來,說什麼,她也要讓皇上高興,讓表妹入宮,真是一個好的主意。
楚天唇角帶笑:“極好,在眾多愛妃中,就數惠妃的舞跳得最好。”
她盈盈一笑,如彩蝶一樣翩翩起舞,優美如花的身姿讓他看得直拍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