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賭什麼就說她輸不起,對不起,激將法對她沒有用,皇上太奸,太精明她的手段還及不上他,晚歌看著那開得正淡雅的盆栽,淡淡地說:“皇上說什麼也可以,臣妾和皇上賭,就一定會輸,有些代價,臣妾輸不起。”
“你倒是聰明,知道朕想要的是什麼?你又何必執著,苦了你自已,朕說過,朕喜歡你。”他走近她。
是啊,她在執著什麼呢?明明心裏是喜歡他的,但是她太貪心了,越怕的事,就越發生,防得越緊,還是讓他給看穿了,她也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把他當作是男朋友,好好地愛一場,再分手,再失戀一樣,無論如何,她都飛不走了不是嗎?可是她心裏的清傲怎麼允許她伴在他的身邊,然後看著他抱著另一個人,她要的愛,是一心一意,對他,不能貪心的。心傷卻是遲早的事了,世上有多少女子能長獲君王的寵愛呢?
從後麵,他抱住了她畏縮的身子,雙手纏上她的腰:“朕會寵你的。”
“皇上。”她一抬頭,正好中了他的意,往她的臉頰一吻,灼熱的吻讓她顫抖,她眼神閃躲著:“臣妾要去教公主詩詞了。”
“別害怕朕,朕不會傷害於你,去吧!”他又親了親她的發,決定她不順從於他,他未必就要等,不然就真成了後悔的喜歡了,他也怕這份喜歡不能長久,他又是那般心裏空空如也。他不要她退縮,就先抓住她,等,對於他說來,他真的沒有耐心何妨自已進一步呢。
晚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臣妾告退。”
看著她狼狽而逃的身影,他笑了,坐回椅子:“周公公。”
周公公從門口進來:“奴才在,皇上有什麼吩咐。”
“向才人的玉牌呢?今晚讓她到未央宮來侍寢。”她退他就進,要了她的身子,也會讓她少了更多的顧慮,一心一意,就喜歡著他。
晚兒啊晚兒,他心裏叫著,你如何能逃得過朕呢?
“皇後娘娘,皇上今晚侍寢的是向才人。”春嬤嬤恭敬地說著。
皇後合下眼瞼,順順氣,語氣有些哀怨:“本宮知道了,一切都如本宮所料,皇上對她,是動了心,比任何一個秀女,比任何一個妃子更要讓皇上在乎,現在才讓她侍寢,想必她也未有所知。”皇上的心,皇上的情始終都不會落在她的身上,她是那麼愛他,愛得不敢正視,愛得躲躲閃閃小心翼翼,他依然不會多看她一眼。
“娘娘。”春嬤嬤心疼地看著她:“切莫傷了身子,小心保重為上啊,總有一天,皇上會發現,最愛他的,還是皇後娘娘你啊!何況現在已有了皇上的骨肉,後宮中對娘娘不服之人,又豈敢再欺上娘娘的頭。”
她纖弱的手落在小腹:“有皇上的骨肉,可是沒到看得出來,本宮豈能暴露在眾人的眼中,本宮看似是六宮之主,可誰也知道,皇上不喜歡本宮,不過是因為先皇的賜婚。可本宮年少之時,見皇上的一麵,就已經許下終生一心於他了。本宮在後宮中,隻占了後位而已,如沒有一脈骨血,本宮恐連後位都坐不住,連威嚴,也不為人看在眼裏,如若是這肚子現在說了出去,皇上是會注意到本宮,可是他依然不愛本宮,而本宮會引來更多的危險。”
春嬤嬤扶起她:“皇後娘娘又何必哀聲歎氣,忍多了,那些賤人就不把皇後放在眼裏,隻是肚子遲早都會顯山露水,現在是三個月,待過二個月是冬天,想要瞞也瞞不住了。”
“畢竟還是皇後,凡事小心也無懼,要躲也躲不過,景妃姬妃現在不合,倒是不會細瞧出本宮的端倪,安惠妃一門心思在她表妹身上,你去查查,看看安雪兒是否有喜的樣子,在本宮有孕之時,如果她有喜,也盡可以輕移了目標。”她輕描淡寫地說著,語氣如一慣的柔雅而溫婉。
“皇後娘娘,奴婢定會盡心盡力為娘娘做事,隻是奴婢比較擔心的是,向才人得了風頭,用什麼來牽製,奴婢現在還找不到她的軟處。”
她一笑,淡淡中有些犀利:“沒有缺點,就代表著更多的缺點,她就是太重情了,但她曉事不張揚,本宮欣賞她,她聰明又會掩摭,春嬤嬤當然是看不穿她,越是聰明的女人,就越不能動以聲色,悠著來,要壓,就壓得她無處翻身,春嬤嬤,呆會替本宮送點首飾去聽雪宮恭喜她做了才人。”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娘娘歇著,奴婢知道該怎麼做。”她扶著皇後坐在貴妃椅上,隻有在沒人的時候,皇後才會一臉母愛地撫著仍看不出什麼小腹,那裏有一個她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