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冤,何來之事,不得亂下結論。”
“太妃娘娘請看。”李雙雙雙手捧上一些珠釵,一個公公接了下來給太妃看,晚歌一看,心一冷,這些珠釵,是她的,她摔倒在海棠閣裏那時掉在那裏的,當時就沒有在意。
“太妃娘娘,這是歹人放火之時,不小心留下的,多處一起起火,不小心掉的就是這個。”李雙雙的眼裏,有著殺氣,還有著此許的得意。
“張公公,去查一下,這是那個後宮女人所有之物。”
晚歌從他的指間,抽出自已的手,朝他一笑,告訴他,自已的事,自已辦。然後彎彎身:“太妃娘娘,這是臣妾的珠釵,昨晚到海棠閣來看生病的花良人,不慎掉在海棠閣了。”
“太妃娘娘,請一定要為何容華做主啊,入宮三年多了,何容華一直是安份守已,昨夜裏,很多人都有眼目睹,向才人和何容華有爭執,偏偏今晚就起火了。”
“大膽。”楚天冷冷一喝:“信口胡言,向才人一直在侍候朕,你是不是連朕也一起汙蔑。”
李雙雙嚇得直磕頭,沒有想到皇上會為向晚歌出頭:“臣妾不敢,臣妾不敢,但是臣妾也不敢胡言亂語,昨天很多人都有看到,向才人來過海棠閣。”
“皇上,我看這事得好好調查一番,以慰人心啊,難保有人暗中指使。”太妃語氣生硬地說。
她大可以不必出來,皇上為她作證,她一晚都在未央宮,但是哥哥呢?別人可以說兄妹相通,哥哥替妹妹放火,又是哥哥巡夜,縱使哥哥有旁人作證,也可認為是他指使,還有她的宮女湖青,昨夜就讓她在海棠閣裏侍候著花想容,這下必定是讓人抓了去,百口莫辯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早就設計好了,從太妃昨天到聽雪宮要訓誡她開始就是一個圈套,也許別人以為,她會收斂,今晚半夜之時定不會留宿未央宮,更是天衣無縫。她可以脫罪,但是這根本就不關她的事,為何要讓她身邊的人也受罪。
“皇上,夜風太冷,你先請回去休息,你想信臣妾,臣妾沒有做過的事,臣妾是不會認的。”
“讓朕來解決。”他不希望她受委屈,他能為她做這些事。
她一笑:“皇上,臣妾的性子比較獨立,所以臣妾會處理好這件事,很快就要上朝了,皇上先回去歇著,你相信臣妾,臣妾不喜歡讓人說皇上偏私。”
他歎口氣:“晚兒就是這般,朕不讓你處理,都不行了,都依你。”
“謝皇上。”該來的,還是要來,她躲也躲不開。
“周公公,你跟著向才人,有什麼差遣,讓人協助,讓向才人把這事處理的水落石開,還有,朕若是看到向才人掉了一根寒毛,重責不饒。”連他母妃也不能傷害他的晚兒。
“奴才尊命。”他恭敬地說著。
“皇上。”太妃說話了:“向才人如今是縱火的目標,怎可以由她來處理。”
楚天一瞪她:“母妃年紀大了,就在宮裏多歇著,後宮事,由皇後打理,皇後身體差,朕自然會讓人打理,不須勞煩母妃,向才人在未央宮侍候朕,是不是朕指使她的。”他說完,冷哼一聲,將披風係在晚歌的身了,拍拍她的肩。拂袖而去。
“皇上。”太妃搖著頭,臉上盡是不甘置信的表情。為什麼自已的皇兒會變成這樣,會這樣對她。這都是向才人,如果不是她,從宛宛那事開始,皇上豈會這樣對他。她的眼裏,開始凝著恨意:“李良人,把你昨天晚上所見的都說來,這麼大的事,本妃豈能坐視不理。”
李雙雙伏在地上,添油加醋地說著昨晚的事,明明晚歌是給何容華推倒的,卻說成是二人互打了。最後看了一眼晚歌說:“昨天晚上,還特意將她的侍女留在海棠閣裏,原來早就起了殺心,臣妾已讓人把那宮女抓起來了,可憐的容華姐姐,逃生不及,讓火給燒死了,請太妃娘娘要還容華姐姐一個清白啊,否則她如何死的瞑目。”
二個宮女扶著花想容,她一臉的怒色,對著李雙雙說:“根本就是含血噴人,昨天明明就是何容華將向才人撲倒了。”花想容怒火衝天地說著。
“想容。”晚歌搖搖頭:“晚歌自已的事,自已處理。”莫要讓她得罪了太妃,有她苦頭吃。
“大火發生之時,是誰最先看到的?”她朗聲問著。
在海棠閣管事的嬤嬤點點頭說:“是奴婢先看到的,火燒得很大,有幾個黑影一閃就不見了,奴婢就趕緊叫人來救火,當時向護衛聽到了,就帶人來救,很快就撲滅了。”
“很快?”她心中有疑惑,很快的話,為什麼何容華還是給燒死了,而且外麵那麼吵,縱使再不醒睡,也會睡不著,除非裏麵又有什麼事了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