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在浼散,終於哭了出來:“是、、、的、、我,我、、、沒有真正、、、開心、、過、、哥哥、、我好、、痛啊,我、、”想再說什麼,那一句含在嘴裏,永遠也說不出來了,從來沒有示弱過的她,在她人生最後的一刻,還會想要人能安慰她,想保護她。
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隻有不停的淚陪著她,那隻大鳥,在屋頂上孤伶伶地叫著,然後旋身衝下,竟然一頭撞死在玉柱上。
淩然的事,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稟報楚天了,她還在床被間,重重的歎息溢出了口。
淩然真是一個不錯的人,隻是心太狹,容不下別人,心裏隻想著自已,難為淩將軍了,這一場戰爭中,傷的最重最無辜的是他,親手讓人殺死自已的妹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來的,比殺了他更要痛。
她抱緊了他,頭靠在他的心窩,她並沒有要想過殺淩然。
輕輕地撫著她的發,如羽般地落下眷寵的一吻:“這是命中注定。”
“我的命,我自已掌握。”她抬高頭,看著他的眼:“命中注定三分,人能勝七分。”
“對,我的晚兒,從來不用別人來左右你的命運。”他含著笑,他隻會嗬護她,不會扭曲她。
晨光射了進來,晚歌推推他:“你是不是該要去上朝了。”
呢喃一聲抱住了她:“越來越不可愛了,朕今天罷朝。”明天就看不到她了。
“啊,你有沒有搞錯,竟然不去上朝,放開我,我要起床了。”她掙紮著,卻敵不過他有力的臂膀,將她按在枕間,四肢纏繞上她:“朕早就想抱著一睡睡到自然醒,每天總是得離開你,最是不舍得。”
早上的她,多漂亮啊,臉如白玉猶帶著紅霞,眼波清亮流光溢彩,黑緞般的烏絲披散在潔白的枕間,一抹櫻紅讓人擷取,吮吻她唇齒的香甜。半開的衣襟引人犯罪,大半雪白的酥胸露了出來,讓他的眼神變深。
都說男人早上性欲最強,果真沒有錯,他眼中的欲望讓她趕緊摭住衣卻來不及了,風暴一般的吻,壓上了她的臉,似要將她吞噬,唉,放縱吧,放縱吧,沉淪吧。管它什麼縱欲的下場是不是腰酸背痛,全身無力,現在隻要和他守在一起,她不知道三年後,他的身邊是不是有人,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就隻有今天。
直到彼此都沒有力氣,相依相偎著,淺淺的呼吸還帶著急喘,她軟儂地說:“今晚上,我辦了一個小小的宴會,你可要來,是我送給你的神秘禮物。”
撫著她的秀發,鼻中盡是她的香味:“你倒不如把你送給我,乖,過完中秋再走。”
“中秋又等重陽,過了重陽你會說過完年,你不是有很堅固的決心嗎?君無戲言,怎麼可以變卦。”
“三年後,你一定得乖乖回來。”忽然覺得,三年真的很久,很久。
她眼裏有些壞笑:“你會等不及三年的,天,要是又懷了孩子怎麼辦?”
“那就不要走了。”更好留下來的理由,沒有誰會再說什麼?
“不行,我還是要走,我已經打算好了,天下奇妙的風景,我都會去看看的。”要是有了孩子,倒是真好,這是她的夢想,再懷孩子,那個無緣的孩子,讓她痛到心扉裏。
“起來吧!”他拉起她,挑上他最喜歡的顏色,一套白色的衣服幫她穿好,梳著她柔如水的發絲。
“真好。”皇上侍候她,這個榮幸應該是沒有任何一個妃子可以得到的。
“是有代價的。”淡淡的笑間中有著幸福。
晚歌指指他的腦袋:“想些國家大事。”
“朕難得休息一天。”
這倒也是,好像皇上是沒有節假日的,現代怎麼說也是五天八小時,他上起朝來,可不管什麼節日,三百六十五天都可以全勤,沒有理由的話,人家會說皇上貪歡罷朝。
手挽手,他帶她坐在車輦上,遊遍了整個後宮,她才知道,竟是這麼大,而且水榭樓台多不勝數,直到傍晚,才雙雙去太後的長楊宮裏看看太後。
“皇上,你回去看看宴會怎麼樣,十四和四王爺到了沒有,臣妾和太後娘娘有些話要說。”她拉著他的衣服。
不緊不慢的喝口茶:“急什麼?是不是母後,讓周公公去看一下就好了。”
太後慈慧地一笑:“皇上,貴妃是不想讓你礙事,女人家說話,皇上聽著不好。”
“朕倒是惹人嫌了,好,母後,晚兒,朕在長楊宮門口等你們閑話家常,有什麼事朕不真能知道的。”
晚歌無奈地歎氣:“皇上,你比宛宛,比永劄還要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