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威爾的鐵掌狠狠教訓了一番後,奧拉捂著疼得發麻的屁股,抽抽搭搭的哽咽了老半天,最後憤而在床尾縮成了一個小團子,用哀怨的小眼神兒控訴進進出出的利威爾。
一開始利威爾沒把她的賭氣當回事兒,隻是淡定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以為過段時間她自己就會好了。誰知一直到午飯時間,那丫頭都堅定的撅著嘴縮在床上不挪窩,一幅勢必和他對抗到底的模樣。
“喂喂……”
——這小鬼不是寒門出身麼?之前不是被虐待得滿身是傷麼?為什麼現在會為這點小事任性起來啊!
利威爾頭疼的看著奧拉,一旦自己接近她就會像隻發怒的小貓一樣齜牙咧嘴的呼呼叫,隨時都會撲上來再咬他一口的模樣。
“怎麼解決?”
利威爾理所當然的扭頭去問佩托拉。後者是這些天主動前來照顧奧拉的自願者。
聽了利威爾的話,佩托拉一反常態的嘟起嘴,很不悅地說道:“我才不告訴你呢,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然後動作麻利的衝泡好了藥送過去,奧拉很溫順乖巧的湊到她的手邊將藥劑喝完,然後等佩托拉一離開就迅速的再度縮成團子,用哀怨警惕的目光瞪著利威爾。簡直像隻刺蝟一樣……
現在也正為人女兒的佩托拉對奧拉的情況表示了十二分的理解和同情,畢竟她也是在父親大人“愛的教訓”之下長大的。離開之前,她憤憤地丟給利威爾一句:“打女兒的爸爸最沒品了!”
然後嘭的一聲摔上了門。
利威爾無比中槍的站在原地,抽了抽嘴角。
“誰是爸爸啊,老子還是單身好嗎……”
各種煩躁的長歎一口氣,利威爾轉身看向臥房裏的奧拉,一雙大眼睛還在無比受傷的譴責他。
咕嚕嚕……
忽然,房間裏傳出一道響亮的聲音。
奧拉微微抖了一下,可憐兮兮的捂著饑腸轆轆的小肚皮往後縮了縮。看向利威爾的眼神更加控訴更加哀怨了。
——對了,這丫頭自從睡醒之後還沒吃過東西。
歪頭思索了片刻,利威爾轉身走進廚房,拿了塊麵包塗了點黃油,然後再回到臥室,蹲到床尾麵無表情的看著齜牙咧嘴的奧拉——刷的一下亮出麵包。
“呃!”奧拉一愣,緊緊盯著他手裏的麵包。
“想不想吃?”利威爾一臉正色的,拿著麵包在她的鼻子前麵晃了晃。
奧拉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然後抬起眼睛,用濕漉漉的可憐眼神望向利威爾——趁他不注意的瞬間猛地向前一撲!
“太天真了。”
她當然是撲空了。利威爾敏捷的後跳一步,站得遠遠的繼續衝奧拉顯擺那塊香氣撲鼻的麵包。
“這個公寓的住宿守則第一條,絕對不允許在餐廳之外的任何地方進食——想吃就給我乖乖起床刷牙洗臉然後坐到餐桌上去!”
“嗚……”奧拉可憐兮兮的垂下了眉毛。
“賣萌也沒用。起來!”
堅持控訴還是繳械投降?
在床上掙紮猶豫了半天,奧拉到底還是敗在了饑餓之下,決定采取我輩革命先烈能屈能伸的優秀品質,吃飽了肚子再繼續鬥爭。於是便磨磨蹭蹭的滑下了床。
利威爾目送她啪嗒啪嗒的跑進洗手間開始洗漱,長長舒了口氣——“不管怎樣先把她喂飽就行了,詳細的事情等帶她見了團長了再說。”
然後趁奧拉洗漱的時間,他想著給她補充點營養好了就很好心的隨手煮了碗雞蛋羹。誰知那香噴噴的蛋羹還沒拿上桌子,利威爾就被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奧拉給驚得嬌軀一震,手裏的碗哢擦一聲摔碎在地上——
“你在做什麼?!”
“唔?刷牙。”奧拉含著牙刷,茫然的眨巴了兩下眼睛。
“你用的是老子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