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法理解又怎麼樣?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艾爾文永遠不會讓他失望的。
——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對於戰鬥、對於軍事策略,利威爾向來都是如此相信艾爾文的。畢竟那個“好的結果”很明確,那就是勝利。
但是這一次,對於奧拉的事情,他卻連什麼樣的結果才算是“好的結果”都無法確信。
或許……以團長的名義向孤兒收養機構施壓,幹幹脆脆的把她送出去說不定更好。
“唔……”
通過長長的走廊,在即將推開艾爾文辦公室大門的前一秒,他感覺到奧拉緊張的瑟縮了一下。
利威爾微微用力的握了握奧拉的小手。然後推開了大門。
……
……
“啊,來了啊。”
推開辦公室的木門後,令奧拉意外的是,那個艾爾文團長並不如她所想象的那樣凶神惡煞,亦或是嚴肅冷漠。
金色短發的男人正站在窗邊看著一份文件,發現兩人進來之後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態度平和隨意地說著“進來吧”,一邊將手上那疊薄薄的文件擱到了辦公桌上。
其實不等他招呼,利威爾早就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將奧拉推到他的麵前,抬手利落的往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命令道:“叫人。”
和利威爾一樣,艾爾文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但是雖然同樣是輕度麵癱,兩人之間卻存在著極大的差異。
利威爾即使長期麵無表情,卻並不妨礙旁人從他的眼神和語氣中感受到他煩躁、不屑、冷漠亦或是認真嚴肅的情緒。
艾爾文不同,他的麵無表情才是真正的“沒有表情”。輪廓分明的臉龐仿若雕塑般硬朗,也如同雕塑般毫無感情的波動。從他淡淡的神色和眼睛之中,連一丁點情緒都看不到。讓人無從猜測他的想法和目的。
這就是戰士和將領的區別。
奧拉一動不動的緊緊盯著艾爾文的臉瞧,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卻仍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喂,叫人!”利威爾加大力度往奧拉後腦勺上用力一敲,這才把她從觀察人類的狀態中給拽了出來。
“很痛的!”捂著後腦勺,奧拉委屈的嘟著嘴抱怨,“而且我又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叫艾爾文叔叔。”利威爾淡淡道。
“嗬嗬,叫叔叔就可以了。”艾爾文接口肯定。
“……”看到艾爾文的嘴角翹起一絲好像很親切的弧度,奧拉挑起一根眉毛,很任性的鼓起臉衝他喊道,“大伯伯!”
“喂。”利威爾嘴角一抽就用力擰起了奧拉的耳朵。
奧拉尖叫著喊痛。一旁的艾爾文很好脾氣的擺著手勸道:“算了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沒說錯,我本來就是當伯伯的年齡了。”
艾爾文的態度讓人感到奇怪。
他並沒有直接談及奧拉的去留問題。甚至沒有擺架子的坐在辦公桌後,而是很親切的彎下腰和奧拉握了握手,問她要不要坐下吃些點心休息休息,然後便隨意地詢問她的名字、年齡還有之前的家庭情況等等他應該早就從報告書裏了解到了的信息。
利威爾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看著他們,而奧拉卻在和艾爾文聊了沒兩句之後就扛不住了,她惴惴不安的不停回頭看向利威爾,卻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
最後,艾爾文一副很親切和藹的長輩模樣準備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的時候,奧拉卻忽然像被陌生人侵犯了一樣啪的打開他的手,轉身就跑到利威爾的身後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