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被陸君炎說的一愣,然後才渾渾噩噩後知後覺的想起上次的事情,才明白過來陸君炎這是在護短。
心頭忽然一熱,一股暖意油然而生,令被陸君炎掛了電話本應生氣的她,卻莫名其妙的微笑了起來。
然後,腦海裏憶起陸君炎的容貌,順勢就靠在病房的玻璃窗前,看著裏麵的那些孩子,回想起初次和陸君炎見麵的情景。
那是自己轉為正式的護士沒幾天後,陸君炎抱著一個嬰兒匆匆的趕來醫院,那時候自己還有傻傻的,蠢蠢的不敢上前,明明已經有經驗老道的護士去接他懷中的孩子,他卻還硬要把那個還塞進自己的手裏。
本來還擔心把那個瓷娃娃給弄傷了,結果那個孩子到了自己的懷中,他竟然對自己笑了起來,當時頓時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被他的笑容照亮了。
從此就結下了她和陸歌的不解之緣,三年了……安北歌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陸君炎的關係這麼近,近到他們都成了法律上的夫妻……
“北歌,北歌,你在傻笑什麼呢?”就在安北歌回憶往昔時,護士長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回神的她自知走神,臉上瞬間一片霞紅護士長都嚇了一跳,看著剛剛還在傻笑的安北歌突然臉紅了……細心的護士長想莫非她生病了?
想到這裏,她便善意的問了,“北歌你生病了?”
安北歌連連搖頭,她要怎麼解釋,她剛剛是在想陸君炎?
不,不是,……哎呀,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呀,她怎麼能想陸君炎……
發現護士長一直像盯著猴屁股一樣盯著她的臉,安北歌越發的不好意思了,幹脆扭頭跑開了。
這個舉動倒是令護士長措手不及,留下她獨自一人在安北歌的背影中淩亂?
莫非這孩子是思春了?
結果,這一整天安北歌在醫院都避著護士長,生怕護士長抓著她問,早上她究竟在想什麼?
連下班都是匆匆忙忙跑掉,護士長看著一向做事穩重的安北歌今天突然這麼反常,她莫名嘀咕了一句。“難道這孩子真的思春了?”
北歌下班後沒有耽擱,直接趕到陸君炎家裏,發現陸君炎還沒有下班,她仿佛做賊心虛的心也一下子平靜了許多。
陸歌看到北歌自然很開心,一如既往的撲進了她的懷裏,這可苦了端著盤子跟在他身後的女傭。
和陸歌親昵了一下,北歌自然也發現了站在他們麵前的女傭,她看著陸歌一臉不待見女傭的樣子,便問,“怎麼了?”
女傭說:“安小姐,少爺該吃藥了,可是少爺,可是,可是……”
看女傭吞吞吐吐,一臉為難的樣子,再想著她剛進門陸歌就撲進她懷裏,身後就一直跟著這個端盤子的女傭。
北歌就知道了,估計她想說的是,追著陸歌跑了半個屋子,他就是不肯吃藥。
“陸歌你怎麼不乖啦?”於是北歌把陸歌拉出懷中,關心的問。
“北歌,你和醫生不都說我好了嗎?為什麼我好了還要吃藥啊?”雖然陸歌在女傭麵前很調皮,但是在安北歌麵前還是很乖的,所以他隻好如實把心裏的委屈跟北歌講。
“原來是這樣啊!”北歌一邊撫摸著他光澤的黑發,一邊細心的勸導說:“雖然,陸歌身體好了,但是你還沒有完全恢複呀。所以,還需要吃藥來調養。不過,等你身體機能都恢複到完全正常的時候,就不用在吃藥啦。”
陸歌雖然不完全明白北歌的話,但是他知道北歌是為了他好,所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同時小眉頭快皺成八字了,道:“可是北歌藥好苦,有甜的嗎?”
“這樣啊……”北歌笑著回答,“這個好辦,隻要陸歌你乖乖吃藥,吃完後,我做甜湯給你吃好不好?”
“好!”
見安北歌終於把小少爺哄好了,端著盤子的女傭也終於眉開眼笑了起來,聽安北歌說要甜湯,她馬上不忘提醒,“安小姐廚房有做甜羹。”
安北歌對她投去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牽著陸歌,起身對女傭說:“那你把藥給我,你去把甜湯拿來。”
喂少爺吃藥,可謂是這個家裏最難的事情了,“嗯。”見安北歌主動要做,女傭也十分樂意把盤子遞給北歌,自己蹭蹭跑去廚房。
北歌把陸歌牽到沙發旁,把他的藥分好,又把今天從醫院按照陸君炎吩咐的維生素拿出來,一起放進藥裏。
正跟陸歌說那些是飯前吃,哪些是飯後吃,誰知陸歌這孩子又調皮了,他突然對北歌說:“北歌你追上我,追上我就吃。”
“陸歌……”北歌寵溺的喊了一聲,本來沒打算和他玩,誰知陸歌朝她做了鬼臉。
她知道這是陸歌喜歡她,想和她玩,才會露出這樣的天性,這是對大人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