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說這些話,就是想讓陸母反感安北歌,認定安北歌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而這樣的女人,陸母是不會允許她繼續留在陸君炎身邊的。
而陸母的反應,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蘇漫若緊了緊拳頭,壓下內心的喜悅和得意,衝陸母搖搖頭:“有您這句話,我已經很開心了。可我不希望因為我,讓您和君炎鬧得不愉快。他有多在意安北歌,您都看到了。如果您對安北歌出手,他恐怕會生氣,甚至會和您發生衝突,我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他敢!我是他媽,難道他會為了一個女人不認我這個媽?這件事你別管,我知道要怎麼處理。你安心回去吧,別胡思亂想。”
陸母的態度十分強勢,說完,就讓傭人把蘇漫若扶起來,安排司機送她離開。
“你真打算插手兒子的事情?”蘇漫若一走,一直沉默不語的陸父終於開口了,“溫心,可人有句話說得很對,君炎已經長大了,他要和誰結婚,要和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作為父母,即使不支持他,也不應該強加阻撓。你就隨他去吧,至於漫若,你若真的喜歡她,想要她做陸家人,那就把她認下來,給你做幹女兒。”
“就因為安北歌給你送了一套古玩,所以你就被她收買了?還要我認漫若做幹女兒,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她是我的兒媳婦,這一點絕不可能改變!”陸母氣紅了眼,憤怒地瞪著陸父。
兒子和女兒不聽她的話,處處維護安北歌。如今連她的丈夫也幫著那個女人說話,這讓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現在他能為了一個安北歌和我吵架,對我發脾氣,以後呢?再這麼下去,他心裏還會有我這個媽嗎?從小到大,他一直很乖很懂事,是最讓我放心的。可自從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就完全變了。男人想維護自己的小家庭,我不是不能理解,但為什麼要是安北歌?她認識君炎才多久?他們領證的時候,君炎和漫若還有婚約,她就是一個小三!小三上位這種事,我絕不允許出現在我們陸家,更不會接受一個心機這麼重的女人,進陸家的大門!”陸母說得很是堅決。
她最討厭的就是破壞他人家庭的小三,而安北歌觸碰到的,正是她最大的雷點。而陸君炎和陸可人為她出頭,為她頂撞自己,更是讓陸母無法忍受,她很讚同蘇漫若的說法,安北歌這個女人收買人心的手段,的確不得了。若放任不管,這個家早晚會被她弄得烏煙瘴氣。
看著陸母氣憤不已的模樣,陸父終是沒再勸說什麼,由她去了。
雖然打定了主意要管這件事,但陸母心裏也明白,不能對安北歌直接出手。上次出手對付她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結果不僅沒有成功趕走這個女人,反而激起了兒子的保護欲,更加維護她。
這一次,她得采取些迂回的手段,避免和安北歌的正麵衝突。否則這個女人肯定會趁機在兒子麵前裝可憐,挑撥他們母子間的關係。
接下來的幾天裏,陸母一直在尋找合適的辦法,連參加插花培訓課時,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竟然割傷了自己的手指。
十指連心,陸母嘴裏不自覺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授課的老師忙不迭走過來,將她手裏修剪花枝的剪刀拿走,握著她冒血的手指,柳眉微蹙:“您稍等一下。”
說完,她站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個醫藥箱,半跪在陸母麵前,小心翼翼地用碘酒對傷口進行消毒。
“還好傷口不深,我這兒用的所有插花工具都很幹淨,不用擔心會得破傷風。”她一邊說,一邊將創口貼貼在傷口上,“好了,最近再注意一下,盡量避免傷口感染。”
“許老師對處理傷口似乎很熟練?該不會以前學過護理?”陸母笑著打趣道。
“以前學插花的時候,時常也會不小心弄傷自己。”許老師低頭收拾著醫用工具,柔聲解釋,“算是熟能生巧吧,不過您學習插花也有一個多月了,基本技巧都已經掌握了,照理說不該發生這樣的小意外。”
她頓了頓,抬起頭,臉上帶著幾分擔憂:“是因為有心事嗎?最近您在課上,似乎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插花需要專注、耐心,您現在的情緒並不適合。這周的課時先暫停,等您的心靜下來了,再回來上課吧。”
“最近的確發生了一些讓我心煩的事情。”說著,陸母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靈光。
對啊!她怎麼忘了還有這個辦法!
既然兒子喜歡像安北歌那樣表麵溫柔、清純無害的女人,那她完全可以依樣畫葫蘆,給兒子找上一個啊,不是安北歌那種表裏不一的,而是真正溫婉、清純,又善解人意的女人,比如她眼前的許老師。
不僅性格溫柔,談吐氣質不知道甩了安北歌幾條街。有她這個珠玉在前,兒子怎麼可能還看得上安北歌?
等他對許老師心動,她再找幾個同款的女人,每天纏著兒子。同一種口味見多了,兒子肯定會膩,到那時,說不定他就會想起漫若的好。
實在不行,他和許老師在一起也不錯。反正怎麼都要比安北歌那個婊裏婊氣,樣貌、家世、工作等各方麵都不出色,還是小三上位的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