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眼見兄妹二人的氛圍不對,許澤念當即走上前,“這個年過得怎麼樣?聽說你昨晚沒回陸家陪伯父伯母?”
一麵說,他一麵帶著陸君炎往休息室走。
陸君炎也明白自己遷怒了,於是便順著許澤念給的台階走下來,邊和他低聲交談,一邊走進休息區。
等他一走,安北歌立馬挽住可人的手臂,急切地解釋:“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昨天很晚才睡,今天又起得早,沒怎麼休息,難免會有點火氣。不是故意針對你,你千萬不要誤會他啊。”
陸可人倒真沒把這事往心裏去,從小到大,她不知道被哥哥教訓過多少回。如果每次都要較真,她早就把自己活活氣死了。
可看著北歌這副急著為老哥說話的樣子,她又覺得有點好玩,故意裝作一副吃醋的模樣,說:“被教訓的人明明是我,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還幫他說話,要我體諒他。北歌,你變了!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作為好朋友,你不是應該隨時隨地和我站在一起嗎?每次一遇上他的事,你就立馬叛變。見色忘友,說的就是你!”
“我沒有……”安北歌慌忙想要為自己辯解。
但話一出口,就被蘇曼截胡:“這種事,慢慢的可人你就會習慣的。在某人心裏,愛情大過天。隻要她老公在,其他人啊,都得靠邊站。”
“蘇曼!我哪有這個樣子,你別瞎說!”北歌急紅了臉,瞪著蘇曼說道。
“真的沒有,你幹嘛這麼著急?”蘇曼笑吟吟地反問,“沒聽過有句話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嗎?”
聽到這話,北歌頓時語結,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一張臉憋得脹紅。
見狀,陸可人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好啦,不逗你了,趕緊帶著陸歌去更衣室換泳衣,衣服你來之前,我已經讓酒店的服務員準備好了。泡完溫泉,一會兒我帶你去三樓按摩。這間酒店的按摩師是從泰國請來的,技術很不錯,你可得好好享受一下。”
“你……你沒有生氣?”安北歌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一點。
“我像那麼小氣的人嗎?”陸可人衝她眨了眨眼睛,眼眸中的笑意滿得幾乎要化出來。
“那你剛才幹嘛那個樣子?”嚇得她真的以為,她被自己的話傷到了,覺得自己很不夠朋友。
“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嘛,你不會真生我的氣了吧?”陸可人裝作小心翼翼地問道。
麵對這樣的她,安北歌能怎麼辦?當然隻能原諒她啊。
換好泳衣,三個女人美美的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溫泉,在可人極力的安利下,又體會了一次正宗的泰式按摩和全身美容,直到酒店經理來通知她們,預定的晚餐時間到了,三人才意猶未盡地前往酒店的餐廳。
數盞水晶吊燈將整個餐廳點亮,自助式餐台上,擺滿了由酒店頂級大廚供應的各種美食。餐廳的兩個開放式廚台裏,戴著廚帽的廚師正在現場製作甜點。
因為今晚酒店裏隻有他們一批客人,餐廳內隻留下一桌。桌椅緊挨著中央的圓形小舞台,舞台上純白色的鋼琴沐浴在室燈暖色的光暈裏,仿佛度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璀璨發亮。
而最引人矚目的是環繞著桌椅、舞台,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藍色妖姬。一眼望去,整個餐廳好像處在花海之中,絢麗而夢幻。
剛走進餐廳的安北歌三人都被眼前藍色的花海驚豔。
“可人,這也是你安排的?”蘇曼驚呼道。
陸可人呆呆的搖了搖頭:“不是我……我隻是想借生日的機會,和好朋友聚一聚,怎麼可能安排這種東西?”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弄什麼生日主題,按照她的計劃,下午先和朋友泡泡溫泉,再享受一下頂級酒店的服務,吃過飯之後,再轉戰四樓的娛樂區,喝喝酒唱唱歌,僅此而已。
可這一幕又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陸可人想明白,突然,餐廳內的燈光暗了下來。一束白色的射燈從天而降,籠罩著中央的舞台。
穿著白色燕尾服的許澤念從暗處走到光暈裏,修長的手指輕輕在黑白鍵上按動,生日歌熟悉的旋律在他指下流淌而出。
同時,餐廳昏暗的角落有燭光亮起,光亮越來越近。夏曉健磁性的聲音合著旋律,輕輕響起,溫柔地哼唱著生日歌。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也從暗處走到了陸可人身前。
推著的餐車裏,三層高的巧克力慕斯蛋糕插滿了蠟燭,燭光搖曳的光輝,映照在他的臉上,一派溫柔。
“可人,”他輕聲喚道。
不知道是不是陸可人的錯覺,這一刻,他的眼睛裏仿佛綴滿了讓她心如鹿撞的美麗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