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會反抗,所以他吻得很用力,壓在她身上的身軀也牢牢把她製得死死的,舌頭竄進她口腔裏要將她魂魄給吸出來般,吮住她的舌尖沒完沒了的糾纏。
換做是以往,樓伶早就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了,可這會她實在是太氣了,她氣自己居然一直被他蒙在鼓裏騙得團團轉!氣他信誓旦旦對她說除了她就再沒有別的女人,可現在卻冒出來一個穆小姐!
難怪陸彥南會說那樣的話,敢情他那些狐朋狗友都知道他暗地裏有一個穆小姐,所以才說他和她結婚不值得,而她卻為了他屢次頂撞母親,甚至還放棄了回那個家的資格。
原來她這麼傻……
她越想越氣,越氣眼眶就泛酸,最後淚水不爭氣的不斷撲簌往下落,河流似的順著臉頰蜿蜒而下辶。
他嚐到口中彌漫開的鹹味,抬眼來看她,她臉色白得嚇人,濕漉漉的眼睫翹翹的又密又長,眼眸裏淚光閃閃,一圈圈的顫抖著,如同蕩著漣漪的湖水,看起來像是委屈得不行。
她的身子也不住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什麼。
他放開她,想說什麼,可她像是伺機而動的小獸,身體一獲得自由就立即反擊,長長的指甲毫不留情抓向他的臉澌。
他沒想到她生起氣來這麼潑辣,雖然第一時間偏過頭閃避,護住了臉頰,脖頸卻無法幸免的被狠狠抓了一把,留下醒目的四條抓痕。
他蹙緊眉頭,額際鼓漲出來的青筋跳了跳,一副要發怒的前兆。
可最後他隻是忍耐地深吸口氣,像是要壓製住那股怒氣般,捉住她那隻罪魁禍‘手’反舉過頭頂壓製住,免得她又撒潑。
“你別胡思亂想,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那你告訴我,那個穆小姐是誰?”
“……”
他凝著她,好一會才開口:“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樓伶悲哀的笑了笑,眼淚成串的掉落:“是還不能告訴我還是你還沒想好敷衍我的借口?”
“……”
“如果你愛的人是她,那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為什麼又要回來?在我一直堅信你沒有死,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找我,卻等了四年多等到我心灰意冷的時候,你為什麼又要重新出現!既然你已經有了愛人,為什麼不幹脆讓我和其他人一樣以為你已經死了!”
她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裏的哭叫,也不管那些傭人們是否會聽見。
深愛的人愛著的卻不是她,這個殘酷的事實讓她痛得撕心裂肺,已經無法再顧及別人的感受了,隻想痛痛快快的哭出來,淋漓盡致的發泄,不管此時的自己像瘋子或者什麼都好,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莫笙任她發泄,製住她雙手的力道也漸漸鬆開。
而她一自由又開始不安分,雙手胡亂在他胸口又抓又捶,不住的哭罵:“你這個騙子!你混帳!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