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
莫思琪楞了一愣,隨後像是突然清醒了,鬆開她的肩望著別處閃爍其詞:“也沒有做什麼,就是……就是——”
“買通狙擊手槍殺他?”樓伶替她說完,而莫思琪猛地瞠大眼一副震驚的表情,像是奇怪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樓伶難以置信的搖頭,“你們怎麼這麼殘忍?就算你和他不是同父同母,可他身上至少還留著和你相同的一半血液!你居然為了不讓他得到卓維而意圖槍殺他?”
“我也不想這麼做的!是他逼我的!”莫思琪也壓抑不住的回吼,“他為什麼不幹脆一直呆在美國偏偏要回來和我們搶卓維?是他咎由自取!辶”
“他咎由自取?”樓伶冷嗤,“大姐,我真好奇你們血管裏流動的血液是不是沒有溫度的,為什麼你們做了壞事還能那麼理直氣壯?你那天指責他是手足相殘的魔鬼,其實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包括你說二姐被他推到車輪下失去了一條腿的事是不是也是你顛倒是非?其實是二姐想害他卻弄巧成拙害了自己對不對?”
“我——”
“連二姐自己都說是她對不起阿笙,所以現在在努力彌補以前的過錯來補償他,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樓伶打斷她澌。
莫思琪又是一愣,因為她沒想到妹妹居然會對樓伶說這樣的話。
“大姐,如果你不反省自己所犯的錯誤還是認為你那麼對阿笙沒錯的話,那我幫不了你。因為阿笙是我丈夫,就像你不希望大姐夫坐牢一樣,我也不希望我的丈夫受到傷害。”
莫思琪呆呆的癱坐在椅子上,片刻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樓伶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其實心裏不是不同情。
隻是比起她對莫笙的傷害,這點同情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況且林向遠是罪有應得,理應受到法律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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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維謙入院的第八天早上,醫生終於宣布他脫離生命危險,樓伶也鬆了口氣,在和莫思恩打過招呼後開車回到別墅。
“太太,莫先生回來了。”
芬嫂在她進屋後告訴她。
在醫院守了一夜原本困得不行樓伶聞言眼眸一亮:“他在哪?”
“一回來就上樓去了沒下過。”
“回來多久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
沒再繼續問,她迫不及待的跑上樓,卻在快靠近臥室時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開門進去。
因為窗簾未拉開,室內光線昏暗,卻依稀可辯床上隆起來的一團。
她關上門幾乎是屏息走近床邊,然後就看到了習慣性側臥的男人。
兩人整整八天八夜沒見過麵也沒通過電話,她每天都想著他度日如年。
可再想她也不敢打電話給他,就怕打擾到他工作。
他像是睡得很沉,都沒察覺到她的存在,連她以指勾勒他側臉的輪廓他都沒醒來,像幅靜止的立體畫,任她戀戀不舍的一遍遍輕撫過。
如果不是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她相信他不會這麼快醒來,而事實上鈴聲才響了一次他就皺著眉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了一隻手還停留在他臉上的樓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