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把車開進別墅的車庫,從車上下來時手裏拿著一盒甜品。
阿秀來開門,他把那盒甜品遞過去,吩咐她送去給樓伶,阿秀告訴他樓伶從傍晚睡到現在連晚飯都沒起來吃。
“她有沒有說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去叫小姐吃飯的時候,她隻是說沒胃口不想吃。”
莫笙沒再問,上樓後徑直走去樓伶那間臥室,也沒敲門就直接推開走了進去辶。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房裏竟然開著燈,而床上並沒有樓伶的身影,反倒從浴室傳出淙淙流水聲,提醒著他房間的主人在洗澡。
他掠了眼手裏提著的甜品,這是樓伶以前的最愛,因為每天隻在下午六點時限量賣五十份,所以五點多的時候甜品店裏就開始排起了長龍。
這種事情他本來完全可以讓路遠代辦,但他還是親自排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隊給她買來,因為他想親力親為為她做每一件和她有關的事情澌。
他把甜品放到床頭的矮櫃上,然後走了出去。
浴室裏頭樓伶站在花灑下任流水衝刷過自己的身體,耳邊淙淙的流水聲掩蓋了門外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泡澡泡得太久,她覺得頭有些昏沉沉的,連忙關了水閥,從置物架上拿過一張浴巾略略擦拭了一下就隨意套了件睡袍出來。
觸及矮櫃上頭那盒甜品,她怔了一怔,意識到是莫笙來過自己房間。
她走過去在床上坐下,眼睛望著那盒甜品,恍惚中記起某天夜裏她腹痛如絞,莫笙察覺後送她入院,醫生說是急性胃腸炎,讓她禁食一日後又叮囑一周內隻能吃流質食品,結果才過了三天她就什麼也不想吃了,還是莫笙瞞著醫生偷偷去甜品店買了她愛吃的甜品來哄著她。
那時她還死心塌地愛著他,還以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現實那麼殘酷,她當初有多幸福,如今內心就有多痛苦。
她轉開眼沒去動那盒甜品,起身走向露台。
推開玻璃門,正要走出去,卻耳尖的聽到從隔壁露台傳來的聲音。
“這些都是您的報應,您當初仗著自己的權勢玩弄別人的感情,踐踏她一片真心,您拋棄她陷害她坐牢,讓他們母子吃盡苦頭……您也許沒有想過當您在享用山珍海味時他們母子卻在異國他鄉的街頭乞討度日,當您睡在安靜舒適的豪華臥室裏高枕無憂時他們卻連露宿的地方都沒有……您不就是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嗎?現在整個卓維都在我掌控之中,而我對這些不屬於我的東西不屑一顧,之所以要設計弄走林向遠和厲紹榮,除了他們本身活該,當然最大的目的還是想架空您在卓維的權利……嗬,我為什麼不能毀了卓維?毀了它我才是徹底為他們母子報了仇……您求我也沒用,當初您那樣對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總會有這麼一天……對,您罵的對,我承認我狼心狗肺,所以我現在也得到了報應……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已經安排好明天帶她去美國,我在那邊請了權威的腦瘤專家組設定了最安全有效的治療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