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撞的一個踉蹌,胡淩羽急忙扶住我,因為我懷孕的關係,胡淩羽自然就有些緊張,瞪著眼睛要罵那個妹子,她卻恰好在這個時候抬頭看了我們一眼。
一抬頭我就愣住了——這姑娘,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胡淩羽卻根本沒get到這姑娘的美貌,還要找她理論,讓我給拍到一邊去了,不但沒怪她,反而問她哪兒撞疼了沒有,弄的胡淩羽瞠口結舌地看我,估計以為我吃錯藥了。
“沒事沒事。”那女孩顯得有些慌張,見我朝她笑,急忙朝我道歉,然後忙不迭地跑了。
胡淩羽顯然不能理解我,擰著眉問我道:“你沒問題吧?被別人撞了還笑,神經了你?”說著,又緊張地打量著我,關切地問道,“你撞著哪兒沒?”
“我哪這麼皮脆?”我反駁了一句,低頭拍了拍鞋子上被猜出的灰,這時候才忽然一愣,不由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傻眼地道,“我,我錢包呢?”
胡淩羽大眼睛一立,朝之前那個漂亮女生消失的方向,無語地道:“肯定是剛才那個小賊給順走了!”
“這,她怎麼這樣啊?”我苦逼兮兮地順著胡淩羽的視線看過去,哪兒還有見得著人影啊,不由垮著臉苦大仇深地道,“城裏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胡淩羽恨鐵不成鋼地推了我的腦袋一下,冷嘲熱諷地道:“農村路也滑,人心更複雜。就憑你這個智商,基本上也告別套路別人的可能了,長點心吧你。”
我煩躁地翻了個白眼,心說還好錢包裏沒有什麼重要的證件,也就幾張銀行卡和現金之類的,身份證和駕照都沒在裏麵,而且現在買什麼東西都可以網上支付,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沒事,你快點回去吧。”說著,我往他身後看了一眼,說道,“現在不還沒開學呢嗎,你要不要再到我那裏住幾天?”
胡淩羽衝我擺了擺手,說道,“你跟姐夫成天秀恩愛,我懶得看你,還不如回學校呢,我們寢室有個哥們兒沒回家,我想趁明天跟他去爬北高峰,你啊,就回去好好養著吧,啊?”
“行行行,那你快滾吧,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說著,我朝他喊了一句,“往家打電話的時候嘴巴嚴實點啊,別讓你二姑知道我懷孕的事,不然家裏人該跟著擔心了。”
胡淩羽不懷好意地朝我笑了笑,說道:“唉,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我一噎,實在沒好意思接話,因為我實在不敢把我這段時間的經曆跟家裏人說,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我也隻是挑些好事跟她講講,所以她到現在都以為我隻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之前我跟樓舂的事情她倒是還惦記著,一直掛心著我們家欠樓舂三百萬,交代我說別不當回事,說是掙錢要給我還債。每次家裏人說這話我都聽不是滋味的,我想告訴她那些錢我已經還了,但又不敢說我是怎麼還上那麼多錢的。
這次懷孕,我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生怕家裏人逼我結婚,或者逼我回去養胎什麼的,陸一塵的軀殼再真實,他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鬼,我實在不敢把他往家領。
唉,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陸一塵停好車回來,見我在門口杵著沒進去,胡淩羽還沒在我身邊,便來問我怎麼回事,我懨懨地回答說剛才被人套路了,心情不好忽然不想送他了,弄的陸一塵有些無語,捏了捏我的後頸問我要不要去玩。我說有點累想回家睡覺,陸一塵便知道了我是真的心情不好,於是依言將我帶了回去。
許倍倍最近下班早,在家做好了飯,招呼我過去吃。我隨便吃了點,許倍倍就說她工作的地方離這裏有點遠,上下班不方便,所以重新找了個房子,但是她沒時間去看,讓我幫忙看看去。
我有點舍不得她,但聽她這麼說還是答應了下來。她上班的地方在濱江區,找的房子也在那邊,離垃圾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