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洲點了點頭,默默地加快了車速,沒一會兒就將車開到了湘潭市中心的一個大型醫院門口,醫院門口停著一輛擔架床,旁邊一身護士站了十幾個人,都在那嚴陣以待著。
我還很奇怪,打量了一下,說道:“怎麼這麼多人在這等著呀,難道有什麼大人物受傷了?”
“好像沒有吧,沒聽說什麼大人物要來湘潭。”說著,楚星洲將車停好,率先開門下了車。他應該是預備來給我開車門的,但剛一下車就被一群醫生護士給圍住了。
我坐在車裏,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看到楚星洲指了指我的方向,又跟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交談了一會兒,緊接著一群護士就朝我的車擁了過來,那著急忙慌的樣子看著跟抗洪搶險似的,冷不丁給我嚇了一跳。
外麵有人敲窗戶,我更是嚇得不敢開門,楚星洲見狀,又看著我的方向跟那個白大褂醫生說了些什麼,之後就走了過來,敲了敲窗戶。
“不是要治腿嗎?怎麼不開門?”估計他看出來我眼裏的恐慌,就笑了笑,朝我解釋說道,“你誤會了,他們都是這個醫院正規的醫生和護士,是來給你看病,放心吧。”
說著從外麵將車門打開,招呼著護士把擔架床推過來。護士們自然照做,雷厲風行的將我送上了擔架床,推著朝醫院裏走了進去,楚星洲依舊在原地跟那個中年醫生說話,時不時朝我看一眼,發現我也滿臉擔心的朝他看,安慰地對我笑了,緊接著就抬腳朝我走了過來。
有他在,我真的安心多了,由著護士把我推進了檢查室,全程都老老實實的,過一會兒,檢查結果出來了,從X片子上看隻是單純的骨裂,有沒有說太嚴重的受傷,打個夾板矯正一下,再吊兩瓶水就可以出院,但還是要在醫院呆兩天。
這結果是楚星洲跟我一起去看的,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你這些醫生都對他非常的恭敬,言語間盡是些好話,而且都稱呼他為楚當家,聽的我滿臉的謎之微笑,險些以為自己穿越了。
夾板上好出來以後,醫生就讓護士帶我去吊水,楚星洲全程陪著我,時不時給我說兩句笑話聽,看起來十分體貼,一開始,還有小護士留在這裏不想走,一看他對我是這個態度,立馬就心灰意冷地離開了。
等所有人走了以後,楚星洲跟我說道:“對不起啊,利用你了,我也是不想的,但是每次來這裏她們都這樣,我也比較困擾。”
“這有什麼好困擾的?”我完全不能理解她們這種經常被人追的苦惱,所以就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說道,“她們是覺得你好看才這樣的吧,何況對你熱情還不好嗎?難道你希望她們像網上傳的那樣對你橫眉冷對啊!”
我說這話不是在恭維他,因為仔細看來他長得真的非常好看,一開始我疼的兩眼發黑,根本就沒有力氣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沒事兒了,我這麼對著他這張臉看,不難發現他長得真的非常的端正。
他本身就是那種很正派的性格,撞了我知道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歉。可能是相由心生吧。他的個子特別高,眼睛也非常大,眉毛很濃,斜飛入鬢的,給人的感覺非常的端正,而且我總覺得他特別熟悉,尤其他的身材,高大的特別像一個人。但一時半會兒的我還真說不出來他像誰。但不管它像誰吧,沒肇事逃逸就行,其他的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她們一開始對我熱情本身就是利用我來擋桃花。這會兒那些護士都走了,他也沒必要跟我裝,所以我們兩個就很久都沒有說話。
氣氛一旦沉默下來,我不禁開始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時隻覺得心力交瘁。
不過我們並沒有沉默多久,楚星洲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楚星洲看了手機一眼,不由擰起了眉頭,就好像不願意接這個電話似的,但他並沒有遲疑多久就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哪位?”楚星洲有些沉著的說著。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楚星洲詫異的偏頭看向我,朝著電話裏的人說了一聲:“嗯,她在。”緊接著,就把沒掛斷的電話遞給了我,意思是讓我接。
“找我的?”我詫異地問了一句,“是誰呀?”
楚星洲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不知道,我也就沒多想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位萊?是你嗎?”電話那邊傳來無比熟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梁焉,“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你吧,你,你怎麼了?”
我一愣,心說剛才他不是不想認我嗎?怎麼現在又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所以就遲疑地答應了一聲,說道:“是啊,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了,但是,但是你不是說……”我這話還沒說完,梁焉就笑了一聲,打斷了我說:“剛才有點誤會,嗯,你沒事吧!”
聽到他熟悉的語氣,我鬆了口氣,說道:“沒有什麼大事兒,對了,你和陸一塵現在在哪兒?”
“我們就在璿璣村呢,你在什麼地方?”梁焉說著,聲音非常的平靜,“說真的,我們都很擔心你。”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要讓我說出什麼地方不對我又說不出來,梁焉是我的好朋友,他擔心我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