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殺了你以後我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人了,但現在卻發現這感覺並不好,我總是覺得我好像是沿著你以前的框架把自己給禁錮起來了,一想到這張臉被別人也擁有過,我就沒來由的不自在。”複製體有些變態地說著,“相反的,你這張臉,又漂亮,又有特點,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張……”
我冷眼瞧著她演戲似的在那浮誇地說著,諷刺地說道:“你要是實在喜歡,我介紹劉院長給你認識,整容的同時順便把你腦子也治一治。”
複製體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房間裏所有人都一臉黑線地看著她,她也不介意,兀自笑了一會兒,我聽見她用無比陰冷的嗓音說道:“我不要別的,就要你這張臉。”
這下連身後綁架我的人都嚇得渾身一激靈,扣在我胳膊上的力道都輕了一些,顯然覺得她精神有問題了。
“位小姐,這,這案子的難度太大,我們兄弟倆恐怕沒有那個技術含量啊。”其中一個人為難地說道,聲音都有點抖了,“你這是,這是想把她皮給剝了?”
不料,複製體聽了這話,大為讚賞地點頭道:“唔,你很有想法,我覺得完全可行,製一張畫皮來玩兒,應該也不錯吧?”
“這……我們也不會剝啊!”我感覺到他扶在我胳膊上的手開始發抖,於是找準了機會和角度直接將胳膊抽了出來,同時扭身在他腿間狠狠踢了一腳!
說話的那人痛苦地哀嚎一聲,直接捂著那個地方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他的兄弟見我敢反抗,更是扭著我的胳膊要往上提,我卻順著他扭的方向彎腰轉了個圈,直接解了他這個擒拿手,同時單手掐住他的手腕把他往我身上扯,趁著他朝我跌來的這個慣性,一手劈向他的喉結,同時屈膝去頂他的胃,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幾乎是在眨眼之間。
但這人和他兄弟不一樣,他是有準備的,所以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扣住我的手腕扭著我的大拇指極力想把我的手往手腕上麵貼。
關節被折疊的感覺是人最難以承受的,可隻要被製住的第一時間即使將手翻轉過來,就能掌心朝上壓製住他的手,這個時候在猛地將用手去戳他的喉結和眼睛,他想不鬆手都難。
他沒想到我會這麼做,我的手指都戳到臉上他猛地將頭向後仰,預備跟我拉開距離,但我順勢將掌握成拳,垂直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手上傳來劇痛,雖然他被我打的鼻血橫竄,但我的手也被他的鼻骨墊的生疼。但所幸跟鼻子比起來,拳頭還是強硬一些,我聽見這人悶哼了一聲,之後像是被打懵了似的,直往後退了好幾步,摔到玄關才將將站穩。
可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但逃脫了桎梏,撒開腿就跑。
在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奄奄一息的許倍倍,心疼地把她扶了起來,她現在是魂魄的狀態,並沒有多少重量,是以背著她我也跑的飛快。
“萊萊……”許倍倍在我背後地喃喃自語道,“肯定是我又錯了,那個冒牌貨怎麼會知道你在這裏,她肯定是看到我來找你,她才知道的。”
我根本沒心情想這個,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說道:“別廢話,她本來就是要殺我的,你不來,她也會用各種辦法找到,我還不了解我自己嗎?”
“媽的,我平時是不是太壓抑了,怎麼分裂出來的東西會這麼的變態,幾乎集結了我所有的陰暗麵。”我跑的頻頻氣喘,但仍不忘拿出手機來給楚星洲打電話。
我平時睡的早,楚星洲接到我的電話顯然有些詫異,問我怎麼了,我焦急地說道:“那個冒牌貨找來了,我現在想辦法逃呢,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慌,我找人去接你,你在哪兒?”楚星洲的聲音非常沉穩,“你現在是一個人嗎?身旁還有誰?”
我下意識地回頭想要看看許倍倍,但她已經沒有再說話了,趴在我的後背上,像是睡著了一樣。我就小聲跟楚星洲說道:“還有我一個朋友,她跟位萊一樣,也是複製體,不過她的本尊已經死了。現在她被潑了黑狗血,我正背著她跑呢。”
“潑了黑狗血?!”楚星洲難得有這麼明顯的情緒出現,他幾乎是朝我大聲喊道,“快把她放下,離她遠一點!”
我一愣,正要依言把許倍倍放下,就感覺到趴在我後背上的許倍倍猛地一個大動作,差點從我後背摔了下來!
“你怎麼了?”我還挺茫然地伸手撈了她一把,想把她好好放在地上,不料她直接攀著我的胳膊再次爬上了我的後背,雙腿緊緊扣在我的腰間,夾得我肋骨都要斷了,與此同時,直接將右手橫在了我的脖子上,一邊把我往後勒,一邊低頭作勢要來咬我!
隨著她做出這一係列的動作,我還聽見她不斷發出那種惡犬襲擊人才會發出的低鳴,團在喉嚨裏接連不斷地共振出來,那感覺就像身上真的蹲了一直發瘋的大型犬一樣,有種隨時會被生吃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