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映月把擦幹淨的匕首收入袖中,緩緩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從腰間拿出那支銀簪,隨手的往發髻中一插,拿起梳子把額前的發絲三七分開,斜斜的別在兩邊耳際後麵。
在場的人不由的暗暗驚訝,隻是小小的改變一下額的頭發,立即像是換了一個人。
原本甜美可人的模樣完全消失,從頭到腳都散出風情無這的嫵媚、邪魅,雪冰凝的單純、甜美,再也上不了她的身。
她是夜映月,夜家的大小姐,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夜家大小姐,隻為複仇而生。
雪漫天一招手,便有四名小廝從外麵走進來,兩人抬走屍體,兩人抬走浴桶。
遠遠的看一眼幹淨的地麵,暗歎這個小丫頭下手真夠絕,沒有一滴血賤落在地板上,全部流入浴桶中,連水桶的連沿都沒有弄髒。
再看那小丫頭的屍體,除了背上她擦匕首留下的一點點血跡,脖子上隻一線凝結的血跡,她這一刀的速度下得可不是一般的快。
夜映月見雪漫天還有心思研究屍體,漫不經心的道:“讓你的人都看一眼,這可是最標準的割喉手法,標準的深度,標準的力度。”她可練了不少時間。
天性比較懶的她,從不會在任何事情上浪費她的力氣,即便是殺人也如此,一刀奪命,不給對手反撲的機會。
那兩人正般著小丫頭的屍體跨出門口,突然,當啷兩聲,從小丫頭的袖子掉出兩樣東西,正是那塊金鼎玉雕,還那一支極品的羊脂白玉簪。
眾人不由的一愣,幸好房間的地板上都鋪極好的地毯,不然可就要摔碎了,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藍哲第一個反應是要拾起來,那玉佩是主子身份的象征,那支羊脂玉的簪子是主子母親的遺物,那女子怎麼可以輕易棄掉。
慕容唯情卻比他更快一步,衣袖一揮那兩樣東西卷到掌中,緊緊的握著,目光冰冷的落在夜映月身上:“為什麼要丟掉……我給你的東西?”從語氣中,能聽他的隱忍。
“既然是給了我的,喜歡便留下,不喜歡便丟掉。”
夜映月冷笑道:“怎麼,你有意見?”
語氣中充滿挑釁,她已經不再要他,自然要丟掉他送的東西。
見沒有人再開口,夜映月率先走出房間外麵,不是要迎接雪長生嗎?不是想要揭穿她的身份嗎?走哇!
回眸,見慕容眼底下滑過一些傷感的東西,不屑一顧的冷笑起來,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裝什麼大情聖。傷感個毛!
客棧大門外,隻停了兩輛馬車,銀白色的是慕容唯情的馬車,那鑲著十色珠寶的雪漫天的馬車,夜映月站在旁邊笑道:“我覺得你們應該多準備一輛囚車,單獨給我坐,沒想到做囚犯也有這麼高的待遇,居然還能坐著這豪華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