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完之後,陳玉秋渾身是血的從長椅上摔下,幾乎陷入昏迷,行刑的太監們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其中兩人抓著陳玉秋的胳膊將人帶走,一路上拖著長長的血跡。另外幾個太監收拾現場,他們搬走長椅,去附近的井裏打了幾桶水,衝刷著地麵上的血跡。好在如今夏日炎炎,地麵很快就幹了,不留一點痕跡。
差不多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在太監的通傳下,皇帝扶著太後,在儀仗隊的簇擁下,緩緩走來。長歡殿內,眾妃嬪,賓客起身,跪地向太後,皇帝問安。仿佛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這兩位大楚國最尊敬的人走到主位,坐下之後,皇帝才開口道:“眾位愛卿平身吧。”
皇帝正直壯年,剛過不惑之年,他身材壯碩,氣宇軒昂,眉宇之間透露著點點睿智。皇帝從小出類拔萃,才能極佳,為人謙遜,皇帝登基後,兢兢業業,為國為民,是個賢君的典範。皇帝爽朗的笑道:“朕與母後都到了,咱們就開宴吧。”
這時,一個身材臃腫,穿著高級太監服的人匆忙走到皇帝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此太監名叫安壽阮,是皇宮大總管,深受皇帝信任,連郭家,或者楊家這種大家族,也會尊敬的稱他一聲安公公。
皇帝似乎聽到了好消息,一臉的喜悅,他興奮的拍拍太後的手背,笑道:“母後,政兒從郾城趕回來,專門為您賀壽來了。”
話說皇甫政被派去郾城做事,由於事物繁忙,抽不出身來,於是書信一封,向太後請罪。郾城被大水毀了大半,災民還未全部安頓下來,他既然被委以重任,理應站在最前線才是,皇甫政請求太後恕他不孝,無法趕回來為其慶生了。
有這樣一個責任感極強的孫子,太後倍感欣慰,她表示理解,可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畢竟年紀大了,總希望兒孫都在身邊圍繞著。可現在聽見皇甫政回來了,這讓太後驚喜不已。
太監通報後,從門口風塵仆仆的進來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男子相貌與皇帝有三分相似,身著半舊藍色外套,腳踏馬靴,這一看就是剛趕回來的,連宮服還沒來得及換。
“皇祖母,孫兒回來了,”皇甫政滿臉笑意,走到大殿中央,向太後,皇帝請安,“孫兒祝皇祖母心想事成,萬壽無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太後向皇甫政招招手,“到哀家這裏來,哀家看看,政兒瘦了不少。”
皇甫政聽話的走上前去,拉住太後的手,笑著說道:“皇祖母多慮了,您摸摸看,孫兒的可都是肉呢。”說著,就拉住太後的手,讓她摸摸自己的臉。
太後被皇甫政這種小孩子做法逗樂了,“你就光臉上有點肉,身子比走前單薄了,回來得多補補。”
“多謝皇祖母關心,”皇甫政感激的說道。
坐在太後右側的楊皇後瞅著他們祖孫倆熱火的勁,心裏十分不爽快,對皇甫政更加的厭惡了,楊皇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二皇子這麼急匆匆的趕來為母後賀壽,想必為母後精心準備好了禮物,何不拿出來,讓在場眾人見識一番。”在楊皇後看來,皇甫政去郾城治水,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準備壽禮。
可誰知這話正中了皇甫政的下懷,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因為抽不出時間,本來兒孫沒為皇祖母準備壽禮的,後來這事被郾城百姓知道了,他們十分熱心,就幫了孫兒的忙,這份禮物皇祖母一定喜歡。”
皇甫政的話提起了賓客們的好奇,就連皇帝都忍不住的問道:“既然政兒這麼說了,何不現在獻出來,讓我們瞧瞧?”
皇甫政點頭答應,連忙命太監們將自己帶來的禮物抬進來,在等待的期間,皇甫政笑著說道:“皇祖母,您知道郾城的特產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