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爺被關在宅子裏的柴房裏,手腳都靠著鐵鏈,被綁在柱子上,根本掙脫不開,一開始藍爺以為自己死定了,因為他暈後醒來,就看見韓刀正用帕子擦長刀上的血,可誰知一直被關在這裏。對於藍爺而言,現在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他該做的都做了。
柴房的門被推開,月光照射進來,隻見三個人影進了屋。這三個人藍爺都見過,一個是冒充八皇子的陳遠陌,一個是在觀音廟見過的太監安然,還有一個便是綁了自己的韓刀了。藍爺閉上了眼,想和往常一樣,不做搭理。
韓刀對柴房很熟悉了,他拿出火折子,將房裏的油燈點亮,屋內通明。陳遠陌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藍爺,似乎消瘦了不少,之前打理好的虯髯胡雜亂不堪,狼狽極了。
“就是他?”安然一眼就認出了藍爺,當初在觀音廟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
“嗯,”陳遠陌回答道:“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他才是郾城決堤的罪魁禍首。”
安然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藍爺,抿嘴一笑,“陳遠陌不會騙我,你直接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被一個如此貌美的男子盯著,讓藍爺渾身不自在,他知道安然的身份,他怒聲罵道:“你這閹狗!有何證據?!”
因為太監們最恨別人拿身體殘缺之事羞辱他們,這藍爺是故意激怒安然,想讓對方對他痛下殺手,給個痛快。
安然絕對被“閹狗”兩字刺激到了,隻見他輕輕的咬住下嘴唇,左側的嘴角向上揚起,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略微眯著,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來。
這是陳遠陌第一次見安然這種反應,他印象裏,左右逢源,逢人討好,忠心為主,雖然有脾氣,卻從未如此動怒。“安然……”陳遠陌想提醒他,不要被影響。
安然側著臉,對身旁的韓刀道:“韓刀,去打一桶水來。”
韓刀轉身出屋,不一會提著木桶進來,裏麵裝著滿滿的一桶水。
接著安然把帶著的木箱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打開箱子,他一件一件的把裏麵的東西取出,先是一捆麻繩,一個不大不小的鉗子,還有一個半舊的小木盒子。
還以為安然會拿出什麼大件刑.器來呢,這看上去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陳遠陌準備調侃幾句,可還不等他開口,安然說道:“遠陌,你確定要呆在這屋子裏嗎?出去等吧,我怕嚇著你。”
“……沒事,我膽子大。”
安然沒再堅持,他向藍爺笑了笑,那笑容沒有一點溫度,“希望你受得了。”
“哼!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韓刀,把他扒光了,手綁在桌子上。”安然淡漠的說道。
韓刀在這裏就純屬打下手了,一開始就說好,一切聽從安然的指示,所以他二話不說就過去把藍爺抓起來,撕掉他的衣服,近乎全.裸。然後將人推到桌子前,用麻繩穿過桌腿,將藍爺的雙手分別固定在兩個桌角。
被這麼扒光了暴.露在外人麵前,藍爺覺得十分羞恥,他的臉變得黑紅,大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安然沒有回答他,而是將那個半舊的小木盒子打開,裏麵的東西呈現在藍爺麵前,那是一根根略粗的針!
安然伸出纖纖玉手,從盒子裏拿出一根針來,看向了藍爺的左手。
藍爺忽然意識到了安然想做什麼,全身一個寒顫,“放開我!放開我!”藍爺掙紮著想逃脫。
韓刀將繩子綁得很緊,注定藍爺無法逃開,可桌子卻因為他的擺動搖搖晃晃,使得放在桌邊的那個裝針的木盒子掉在地上。
現在的藍爺宛如案板上離開水的魚,無論怎麼撲騰都是垂死的掙紮。
“韓刀,按住他,別讓他亂動。”安然冷聲道。
韓刀兩三步走到藍爺的身後,雙手按在他的肩上,稍稍用力,藍爺雙腿不支,直接跪在地上,砰的一聲,任由他如何想掙紮,卻由於肩膀上的壓力被壓製住了。
接著安然彎身撿起掉在地上木盒,裏麵還放著大半盒粗針。
“別……別過來!!”藍爺瞪大了雙眼。
安然仿佛沒有聽見,他拿著真來到桌角,抓起藍爺的左手,此時他的手冰涼無比,完全沒了溫度。
藍爺想甩掉安然的手,可由於身體被人壓製著,無法使出力氣。
安然一隻手握緊藍爺的食指,另一隻手拿著針,將針尖對向藍爺食指的指尖,然後緩緩的從指甲縫裏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