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之怕被人看見,但他更害怕安然,這些時日這太監有什麼手腕他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真是讓他感受到了痛苦與享受的冰火兩重天=。=
“行了,讓他趕緊穿上衣服吧,在別人的府邸裏幹這種事可不好,”陳遠陌絲毫沒有被眼前的這番景象所嚇到,反而略有諷刺的道:“就你那點小玩意,還硬的起來麼?”
陳遠陌算是明白了,應該是安然借著燕王的名義把自己找來,其目的該不會是為了讓自己看到這一幕吧?“你怎麼跟他好上了?”
“算不上好上,隻是想嚐嚐被你陳大人看上的人的滋味。”安然舔了舔嘴角,笑著道。
“那味道如何?”陳遠陌滿不在乎的問道。
“還不錯,是個值得調.教的人。”安然故意用一副回味的口吻道。
陳遠陌瞄了一眼他胯.下的馬平之,見他那白皙的背上,臀.部上青青紫紫,怕是沒少被安然折騰吧。陳遠陌歎了口氣,抱著胳膊對看向安然道:“安然,你也夠幼稚的了,你就為了給淼淼出氣,玩這出?”
安然那帶有挑釁的絕豔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嘖嘖兩句,道:“遠陌,看來你還真是不了解我呢,我還不至於為了林淼做這種無聊的事。”
“……”那誰知道。
屋裏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卻不知他們對話早就被屋外的陳玉竹挺得真真切切,她蒼白著臉站在門口,沒想到自己隻是追隨陳遠陌的步伐過來,卻撞到了他與安然之間的私密事,他倆是在為那個叫馬平之的書生爭風吃醋嗎?
想到這裏,陳玉竹身上一陣惡寒,有些反胃了,那個馬平之平日裏看著體麵,怎麼爬上二哥的床也就算了,連太監的床也怕,真是惡心至極!
陳玉竹在丞相府上沒什麼依靠,如今她唯一能信任的人隻有陳遠陌了,為了能夠留在京都不回莊子受苦,她使計勾住了二皇子皇甫政,使他改口不娶陳玉冬而娶自己,皇甫政態度堅決,郭貴妃實在沒辦法是得答應,等過完了年就會求皇上賜婚。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丞相府的大房怎麼可能願意,他們把所有事怪在陳玉竹的身上,可陳玉竹人在陳府,他們就算想除掉也無從下手,陳玉竹平日裏裝柔弱裝可憐,死死的抓著皇甫政的心,如今皇甫政對他們大房已經有了很深的意見,若是貿然向陳玉竹下手,定會惹得他不快。
剛才在宴會上,陳遠陌剛離席,丞相府大房的人們就死死的盯著她,像是看仇人一般,那老夫人又哼哼唧唧的說什麼不舒服,提前讓下人們扶著進屋休息了。陳玉竹見狀不好,生怕會被大房們迫害了去,她連忙起身,追隨陳遠陌而去,在她看來,唯有待在二哥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陳玉竹親眼看見陳遠陌在一陌生小廝的帶領下進了廂房,她本想跟著進去,卻在門口聽到陳遠陌和安然的談話。如今陳玉竹走也不是,留著也不是,就在她站在門口一籌莫展之事,忽然看見不遠處大房的大伯陳季修朝這個方向走來,後麵還跟著大伯母郭氏以及堂哥陳遠其。
陳玉竹見狀嚇了一跳,趁著他們還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連忙開溜離開。
不用懷疑,陳季修與郭氏朝這邊走來,的確是找陳玉竹興師問罪的,他們要好好教訓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狐狸精!陳玉竹膽子小,肯定跟在陳遠陌身邊,他們得知陳遠陌在這附近的廂房後,立刻氣急敗壞的趕了過來。
陳遠其跟在他們身後,連聲勸著道:“父親,母親,你們別這樣!”
“別拉著我!”陳季修一把甩開陳遠其的手,怒氣衝衝的道:“你知道為父為此付出了多大努力嗎?如今陳季然那個混蛋從外麵接回來一個名聲敗壞的狐狸精就想竊取我多年努力的果實?!簡直癡心妄想!”
“對呀對呀!”郭氏隨聲附和,“遠其,為了將玉冬調.教出來,我們花費了多少力氣?!陳玉竹那個小賤人除了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外,還有什麼好的?!”
對於皇甫政想要換個側妃的事,陳遠其也很氣憤,可這並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去教訓陳玉竹的理由,若是這事傳到皇甫政的耳朵裏,他會更加厭惡他們大房。
陳季修他們在這附近轉了一大圈,沒什麼人影,這裏隻有一所提供賓客休息的廂房,陳季修當下斷定陳遠陌在裏麵,想必陳玉竹也是,於是他二話不說,砰的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