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陌!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居然敢詛咒未出世的皇孫,你不要命了嗎!”陳季修尖聲道。
“我不是詛咒。”陳季修和郭氏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他們隻想到自己眼前的利益,從不計較長久,陳遠陌轉而向陳遠其道:“堂兄,這算是做弟弟的對你們的一點提醒吧。”
其實陳遠陌所說的正是陳遠其所想,他早就囑咐過二皇子殿下,好好護住懷孕的任側妃,排查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陳遠其點頭道:“這事我曉得,就不勞煩堂弟你費心了。”
陳季修那行人離開後,安然提著的心這才放下,陳遠陌瞄了他一眼,嘲諷道:“看你以後還做不做這麼無聊的事,我差點被你害死。”
“沒事,料到他們不敢真的搜屋子。”安然道。
“……”馬後炮,陳遠陌心裏如此評價。接著他從榻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角,道:“我就不打擾你在此享受了,以後你還是找人守著點門口比較好。”
安然撇撇嘴,看了一眼還瑟瑟發抖嚇得趴在床榻後方的馬平之道:“還躺在這裏幹嘛?下去穿衣服吧。”
“是……是。”聽到安然的話後,馬平之如負釋重,立刻從床上爬了下來,最快的速度撿起之前被安然踢在角落裏的衣衫,給自己套上。
安然用胳膊支著頭,看著陳遠陌轉去的背影,道:“陳遠陌,有些話你提醒的真是時候啊。”
陳遠陌停下腳步,側過頭看向安然,“遠其是我堂哥,說實話,在整個丞相府中,除了姐姐外,我就對他有點情誼,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我依舊希望他過得好些。”
畢竟兩人之前關係交好,安然知道陳遠陌對這個堂兄的感情不一般,他道:“我指的不是你對陳遠其的話,而是關於你那個玉竹妹妹的……”
陳遠陌嘴角微微翹起,“安然,太聰明且話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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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廂房裏退出來後,陳季修滿腔的怒火從陳玉竹的身上轉嫁到了陳遠陌身上,他邊走邊罵罵咧咧的道:“那個陳遠陌!我們走著瞧,居然敢詛咒皇孫,看我不參他一本!”
對此陳季修的衝動做法,陳遠其十分無奈了,他隻能安慰道:“父親,您先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有時候,陳遠其在想,是不是因為丞相府內部一盤散沙,大房二房爭論不斷,所以陳遠陌才不願待在這裏,早早分家,一個家族,隻有團結一起,才能強大,才能不被擊倒,如果可以的話,陳遠其也想像陳遠陌一樣,一走了之,靠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能力去施展才華抱負。可最終陳遠其邁不出那一步,因為不能對不起對他培養多年寄予厚望的父母,不能對二皇子坐視不管。
陳季修在前方窩火得走著,郭氏跟在他後麵,剛才在廂房裏她沒吭聲,陳遠陌與他們的對話她聽得十分清楚明白,一路走來,她腦海裏始終盤旋著陳遠陌的那番話,總覺得裏麵有所含義。突然之間,她像是想到了些什麼,興致衝衝的跨步擋在陳季修的麵前,攔住他道:“大老爺,現在不是找陳玉竹算賬的時候,我倒是有辦法解決掉她了。”
陳季修聽了眼前一亮:“什麼辦法?”
郭氏看了看四周,此時他們正走在長廊上,附近沒什麼人,郭氏才放心的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我算是看出來了,遠陌之所以護著玉竹那個賤人,是因為覺得玉竹可憐,接回來住的目的是希望她找個好人家嫁了,那咱們何不在皇上賜婚之前,給她找個婆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