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之坐起來,看了看麵前的陳玉蘭,麵上一陣茫然,“怎麼了?”
瞧著馬平之一臉沒事人的樣子,陳玉蘭直接火冒三丈,揚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巨響,“混賬東西!還不快點從床上給我滾下來!”
馬平之一下子被打蒙了,他捂著臉莫名其妙的看向陳玉蘭,“你幹嘛打我!”
陳玉蘭指著他身邊,厲聲道:“瞧瞧你幹得好事!”
馬平之轉過臉去,看見陳玉竹在床的另一側裹著被子,嚶嚶的哭泣著,這讓他意識到,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的!!
之前的宴會上,馬平之喝了幾杯後覺得有些上頭,就離席想著出去轉轉醒醒酒,可忽然的後腦勺像是被人打了一下之後,他就沒有意識了。再後來他漸漸轉醒之下,覺得聞到一股香甜的氣味,那味道很好聞,讓他熱血沸騰,下腹火熱,迷迷糊糊之間,她看到一抹倩影躺在自己的身邊,那股火熱感湧上馬平之的心頭,他不管不顧的將人壓在身下,先泄瀉火再說。他釋放了幾次之後,覺得全身酸痛無力,隻當這是個春.夢,趴在那女子的身上就睡下了。可如今看來,這是真的了!!
“不是……怎麼……怎麼會這樣?!”馬平之手忙腳亂的從地上撿起衣物,給自己套上,他想解釋,但不知該如何解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有人陷害我,對,對陷害!陷害!”
就在這時,丞相府的幾位長輩們紛紛到場了,陳瑾儒,老夫人,還有陳季然和陳季修兄弟倆。
那郭氏先發製人,立刻來到老夫人的身邊添油加醋的道:“哎呦,老夫人,不得了了!玉竹本在這個房中休息的,可現在房裏多出一個人來,他們還赤.身.裸.體的躺在一起,真不知發生了什麼齷齪事!”
那陳季然臉色立刻鐵青起來,他上前兩步衝到床前,看見衣衫淩亂的馬平之,和抱著錦被哭得傷心至極的陳玉竹,忽然之間陳季然隻覺得自己的世界有什麼東西摔碎了,他辛辛苦苦把人接回來,他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如今被陳玉竹這個賤人全都破壞了!!
陳季然氣急敗壞之下,把陳玉竹從床榻上拉了下來,陳玉竹不停的掙紮著,哭聲喊道:“不!不要!父親,相信我!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相信我!!”
“不要叫我父親!我沒你這麼不自愛的女兒!”陳季然說著,狠狠的甩了陳玉竹兩個打耳光,打得她嘴角冒著血絲,有些耳鳴了。
陳玉竹哭得暴雨梨花,受盡委屈的她看上去越發的嫵媚動人,若是其他男子見了定會心化成一汪春水,把人摟在懷裏好好哄著,但陳季然不會,陳玉竹越是這樣,他越是氣都不打一出來,他指著陳玉竹的鼻頭大罵道:“混賬東西,你守寡了就給我好好待著,一天到晚這狐媚樣給誰看呢!是不是就這樣勾引著男人跟你歡好啊?!”
陳玉竹哪兒經得起這般羞辱,她哭聲反駁道:“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是無辜的,我沒有!我沒有啊!!您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
“我們丞相府有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兒,簡直是家門不幸!”老夫人冷冷的看著陳玉竹,問道:“說吧,你們倆之間來往多長時間了?”
“我……我沒有啊,”陳玉竹拚命的搖頭道:“我與他不熟,統共就沒說過幾句話,我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你說不知道就沒事了?!”郭氏使勁的抹黑她道:“俗話說的好,抓賊見贓,捉女幹見雙,你倆脫光了躺在一起,那些齷齪事不用想也知道!”
“我沒有,我沒有啊……”陳玉竹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陳遠陌由始至終的站在屋裏最偏的位置,他離陳玉竹的距離最遠,也最能看清楚房裏發生的一切,郭氏、老夫人的嘴臉,陳瑾儒、陳季然的態度,還有陳玉竹那蒼白的辯駁,這一切的一切那麼的熟悉,這景象跟前世如出一轍,隻是那時候裹著被子跪在地板上解釋的人不是陳玉竹,而是自己的親姐姐陳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