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紀言深煩燥的解開了最上端的兩粒扭扣。
“紀總還有什麼吩咐?”
“還記不記得四年前,那場不入流的遊戲......”
......
紀言深掛了電話,揉了揉發漲的眉心。
如果夏沫的反常,是因為四年前那件事,莫祺在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夏沫看了醫生。
醫生衝著她直吼,“還想不想要孩子了?如果你再這樣折騰一次,這個孩子,沒有人能幫你保住。”
“不會了,我會好好護住這個孩子。”
“留院,保胎,去辦住院手續吧。”
“好。”夏沫朝醫生感激的點了下頭,出了診室。
她特意住了普通的三人間病房,離莫祺所在的VIP病房隔了好幾個樓層,使用的電梯,也不一致。
她不知道紀言深是什麼意思,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胎穩住,把她跟紀言深的孩子保住。
一連三天,夏沫都是一個人呆在病房養著。
三天後,夏沫實在挨不住媽媽的哀求,將自己的位置告訴了她。
何枝煲了雞湯,倒出來的時候,湯還是燙的。
“媽媽對不起你,你住在醫院,卻不能貼身照顧你。”
“沒關係,是我害怕莫祺糾纏,才不願意將自己在這裏的消息告訴你。”夏沫捧著杯蓋,小口小口的喝著。
“言深不打算追究了?”
“嗯。”
“那孩子......”
“我會生下來的,不管有多麼艱辛,我都要把他養大成人。”夏沫看了眼自己的小腹處,唇角不自覺往上翹了幾分。
“這個孩子的父親......”
“沒有父親也沒關關係,這個孩子有我就好。”
“沫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端端的,你跟言深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何枝眼裏含了淚,“你是我生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好不容易忘了以前的事,跟言深走在一起,從十八歲起,到現在四年了,你愛言深,又怎麼會在臨訂婚前,喜歡上了別的人?”
“媽媽,這是我的事,你別問了。”
“你總是這樣,有什麼都自己扛著,說到底,還是媽媽沒用,以前護不住你,現在也護不住你。”
“媽媽,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夏沫放下保溫壺蓋,伸手握住媽媽的手,“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活到現在,媽媽,我欠你,永遠比你欠我的要多。”
“傻孩子,母女之間,哪有什麼虧欠,都是本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