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少年宗師
“他這是什麼態度？”
董薇薇忍不住漲紅了臉。
章老鬼急忙笑道：“董姐不用往心裏去，那哥畢竟年輕，臉皮薄，花五百萬買了一副低級贗品，被你當麵揭穿，難免會臉上掛不住，故意使性子……”
董薇薇哼了一聲，道：“章老板，你是賺大了！大半夜的害得我跟爺爺白跑一趟，還碰見這麼個無知又古怪的家夥！”
聽董薇薇自己賺大了，想起翡翠原石，章老鬼臉上肌肉抽搐，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他咧了咧嘴，道：“董老，您請坐。我給您泡茶。”
“爺爺，你怎麼了？”看到董華成眉頭微皺，若有所思，董薇薇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章老板，我仿佛聽什麼翡翠原石……是怎麼回事？”董華成疑惑的問道。他來的晚一些，並沒有看見之前的精彩。
章老鬼咽了口唾沫，索性將自己購買白飛書，發現贗品之後，周乾上門購買，又是如何巧妙的讓他白送墊腳石，切開卻是滿翠的經過，詳細的了一遍。
“有這種事？”董華成吃了一驚，道：“他能一眼看穿原石，難道卻看不出，這飛白書是個低級贗品？”
“現在我也明白了。那哥就是故意的。他先是很大方的答應五百萬買飛白書，目的就是讓我送原石……可以，飛白書對他來，就是個引子。”
章老鬼著，又忍不住歎道：“高明！實在是太高明了！我章老鬼在文玩界混了半輩子，這是見到的第一件高明之事！”
“到底，還不是個騙子！頂多算個高明的騙子罷了！”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想起周乾那似乎不將一切看在眼裏的樣子，董薇薇仍舊有些怨念，嘲諷的道。
“如果那飛白書是真的呢？”一邊的夥計，忽然出了這句話。
“你什麼？”董華成、章老鬼，和董薇薇，同時楞了一下。
夥計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道：“我就那麼一，我總覺得，那哥雖然巧妙的獲得了原石，但是從他的眼神裏，真正看重的，還是這幅飛白書。原石隻是隨便收取的贈品……”
三個人麵麵相覷。
章老鬼的心，沒來由的抽動了一下。
他咽了口唾沫，難堪的笑道：“怎麼可能……董老，您是書畫大家，難道還會看走眼嗎？”
董華成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思慮之色。忽然反應過來，猛地站了起來，道：“快把他追回來，我要再好好看一下！”
然而，周乾早就飄然而去。往哪裏追？
“爺爺，我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了，那麼明顯的造假痕跡……”
“就是因為痕跡太明顯了，我才覺得奇怪……而且，薇薇，你有沒有感覺到，那副字上，有一種古意？”
董薇薇皺了皺眉，道：“感是感覺到了，可是——”
“古意，對了，就是古意！”董華成激動的胡子顫抖，抓著章老鬼的手，道：“你，那哥根本沒有細看，隻是遠遠的掃了一眼，就確定買下？”
“是啊……”
“爺爺，怎麼了，難道他掃一眼，得出的結論，比我們鑒定的還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