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愣了。
被任欣盈捅了一刀?
怎麼可能?
“陸瑤?”貝佳催促著她,“你發什麼呆呢?要不要去?不去的話,我們去了。”
“……去。”陸瑤最終還是點了頭。
……
一路上,她都沒有想明白。
任欣盈怎麼會捅他?
昨晚,他倆不是很好嗎?
為了任欣盈,他還吼她,讓她離開。
她想不到為什麼任欣盈會這麼做。
“任欣盈真特麼神經病,好端端的居然捅人。”貝佳氣得罵人。
駱綿也憋著一口氣,“曾曖那家夥也是,居然著了她的道。真是沒用。”
都是關心曾曖,出來的話也帶著火氣。
陸瑤看著她倆,“那任欣盈呢?”
“已經報警了。現在曾曖還在昏迷中,要等他醒過來,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貝佳看著她,“你,不擔心嗎?”
陸瑤從知道曾曖被捅後,都有些木訥。
好像是麻木的,她不知道該給什麼樣的反應。
“算了。你一向看他不順眼,不擔心也是正常的。”貝佳也不想再多了。
這種東西,又不能強迫別人。
沉默一直維持到醫院。
霍昀琛和莊思楠在病房裏坐著,等著曾曖醒來。
“怎麼樣了?”貝佳率先問。
“還在昏迷中。不幸中的萬幸,沒有傷及內髒。”莊思楠著,看了一眼陸瑤。
陸瑤呆呆的看著躺在病床上插著氧氣的男人,臉色蒼白,安靜的讓她有些不適應。
昨晚,他還那麼大聲,凶神惡煞的吼她。
才過了多久,他就躺在這裏,沒了平日裏的張揚。
如果昨晚,她沒有那麼生氣的走,會不會就不會受傷?
上一次,他護著她。
這一次,她明明也在,卻沒有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驀然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昨晚……我去找他,看到任欣盈了。”陸瑤覺得不,心裏沒辦法放鬆。
眾人看著她。
陸瑤解釋道:“我就是……就是想著他後背的傷,想去問問。就看到任欣盈站在他家門口,兩個人在聊著什麼,我……”
她深呼吸,“曾曖讓我走,我就走了。”
“我也沒有想到,他們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她知道,就不會那麼生氣的離開。
莊思楠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怪你。霍昀琛派人去看過任欣盈,發現她有精神病。之前一直關在家裏,昨不知道怎麼跑出來,就去找曾曖了。她這是有預謀的,沒有人能夠提前預知。”
駱綿一聲驚呼,“真的有精神病!”
“嗯。”莊思楠點頭,“所以,這件事的最後結果,任欣盈也隻是在精神病院度過。”
“真特麼……”駱綿想罵人,“精神病殺了人,怎麼就不能判刑了?她做的事,還不是能過大腦傳遞的。都了是有預謀的,哪裏還是精神病?我看是裝的!”
貝佳也緊蹙著眉頭,“應該找精神鑒定科鑒定一下,多找幾個專家。”
“就是。”駱綿忿忿不平。
陸瑤在一旁聽著,不知道什麼好。
“好了,這件事等曾曖醒過來再。反正任欣盈已經被控製住了。”霍昀琛開了口。
他不想莊思楠在醫院待太久,“你們留個人在這裏守著就好,其他人回去上班。我跟思楠先回去了。她身體受不得累。”
“那我們也走了。”駱綿看了眼貝佳,“你在這裏守著?”
“我不守。陸瑤守吧。”貝佳碰了一下安靜的陸瑤,“阿楓一個人太忙了,我得回去幫忙。你手上的活好像沒那麼急,你在這裏吧。”
陸瑤難得的沒有反駁,點了頭。
他們都走了。
陸瑤還站在床邊,呆呆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果然,誰都不知道明和意外哪個先來。
再囂張的人,在某些時候,也是脆弱的。
她拉了椅子坐在床邊,時不時的看他一眼。
下午四點,男人終於醒了過來。
陸瑤驚的站起來,“你醒了!”
曾曖看著她,很意外,張了張嘴,“你……”
“你先別話,我去叫醫生。”陸瑤急切的跑出去,叫了醫生。
其實她忘記了,按一下床頭的按鈕,醫生就能來。
醫生來檢查了,叮囑了一些,不能勞累,要多休息,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