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二皇子的兩名侍從卻是立即出手,在房門被撞開之際,他們已將自己的利劍紛紛刺進了馬匹的脖頸之上。
血腥彌漫整個別院,無故瘋狂的烈馬終是油盡燈枯,直接跪倒在地上。
但,卻是因為在房門口被刺死,倒在地上的時候,突出的前蹄的力道承受了整個身子的重量。
帶著沒有一絲威脅性的,烈馬還是將房門,撞開了……
房門開啟,裏麵的情景,眾人一覽無餘。
蘇槿若微微挑了挑眉頭,沈寒城移開視線,眸光落在蘇槿若沉靜的麵容之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好戲……?
自外麵望去,室內陳設簡單,一張床榻,床榻上覆蓋著兩張薄被。
室內還有兩張紅木桌椅,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沒有意想之中的情景,蘇槿若微微斂眸,隨即唇瓣上蕩開一抹淡淡的笑,她沉默不語。
眾人一見烈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百裏何豎轉身,望著蘇槿若,他嘲笑道:“幸而蘇城主參加了初試,否則……若是以蘇城主者騎術,若是登上了大雅之堂,恐怕,會被晨希國笑話,說我然起無人!”
蘇槿若沒有被摔死,而是被沈寒城救下,林堂宇的臉色一直都不大好。
但亦不知怎麼地,自藍介山回來之後,他倒是會收斂起自己的性子來了。
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對蘇槿若的厭惡和嫉妒,一如既往。
“百裏參領說的不錯,我然起雖不是馬背上的天下,但卻也不是騎術弱成這般的大國,蘇城主的馬術若是讓晨希國的六王爺看見了,指不定他心中該有怎樣的想法。”
這想法,自然不會是什麼好想法。
聽著林堂宇明裏暗裏的諷刺,蘇槿若這次卻是沒有反駁,而是順勢而下,淡淡道:“百裏參領和林大使說的都不錯,所以在真正的馬術比試之時,還請兩位大人為維護我然起泱泱大國的顏麵,懇求聖上取消槿若參賽的資格,槿若先謝過兩位大人了。”
她原就不會禦馬之術,若是能夠借著此次的事情,讓當今天子取消自己參賽的資格,想必,她是真的開心。
沈寒城的雙眸定定的鎖視著蘇槿若,眸中光芒暗晦不明。
眼角一挑,沈風之正想出聲說些什麼,一道尖銳刺耳,卻又驚恐萬分的女音忽然在眾人耳畔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剛剛那個出口讓他們攔下馬匹的女子,不知何時入了那間烈馬撞開的房間。
這一聲尖叫,亦是從那
室內傳出。
女子纖細的背影對著他們,身子微微顫抖,似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詭異,又或者是驚悚的畫麵。
百裏何豎以及十二皇子那兩名侍從離那房間最近,反應過來之後,便立即衝進了室內。
女子顫抖的厲害的手指指著床榻,淚如雨下,道:
“他他們……他們……他們……”
眾人亦紛紛隨之踏進室內,林堂宇聽女子結結巴巴的,除了‘他們’二字,就再也說不出別的,一直不怎麼明朗的心情,瞬間更差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走向床榻,“他們……他們到底怎麼了,那馬不是攔下了麼,又沒有傷到這屋內的人,你鬼叫什……”
當床榻之上的薄被掀開,林堂宇斥責的話語霎時頓在了喉嚨裏,驚詫怔愣目瞪口呆過後,他才吐出三個字來:
“楊詹事……?”
因著,林堂宇的身子,將床榻上的情境遮擋了大半,眾人不明所以的往前走去。
當目光觸及到床榻之上,楊缺岢渾身赤‐裸,而他身旁的人亦是身無一物,身上還留著許多激‐情過後的痕跡時……
眾人,直接木了……
楊缺岢的眼眸裏忍著怒火和不安,將林堂宇手中的薄被重新掩在身上。
而他身旁那位,明顯昏睡狀態的十二皇子,白皙的肌膚上處處留著深深的青紫,亦一並被他掩了去。
走在最後的蘇槿若,似是想要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她的目光剛剛投送過去,沈寒城卻一個轉身,大半個身子擋在她的前頭,將她所有的視線全部遮掩阻絕。
沈寒城低低的警告:“不準看。”
蘇槿若:“……”
見眾人臉色雖是差到極點,但卻沒有多大的反應,蘇槿若幽深的眼眸滑過一絲冷意。
院外又傳來馬蹄聲和一些談聊的聲音,漣舞美眸眨動,一下子撲向了楊缺岢。
她臉色羞紅,眼眸卻是像發了狠一般,直要將楊缺岢生吞活剝了。
用力的扯著楊缺岢的薄被,她的神情很是激動,眼淚一個勁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