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心裏翻了個白眼,大哥,有什麼事不能等我把鳳冠摘了,肚子填飽了再談嗎?
蔣溪雨聽聞聲音,忙從椅子上站立起,口中喊道﹕“爺爺……”
沈宏也站了起來,神色不明。
沈渺眸子微閃,對著聲音的來源輕喚了一聲“爺爺”。
蔣奕漠亦同蔣溪雨一樣震驚。
“哈哈,正是老頭子。”來人一身灰袍,雙鬢發白,神情卻是令人感慨,好有精神。
蔣晴皺眉,爺爺?哪冒出來的?頭越來越重,脖子好酸,肚子好餓……噢,要死人了啦!
蔣源對著主位上的沈宏,蔣溪雨微微俯身道﹕“老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沈宏走上前去,將蔣源扶直﹕“國老不必行禮,這是先皇曾規定的。”
“謝過皇上。”蔣源站的筆直。又道﹕“請允許老臣跟孫女暖晴一敘。”既官方又疏離。
蔣溪雨眸子一暗,望著大紅披身的蔣晴。心中一陣羨慕,卻又是一幡惆悵,到底是不原諒啊!
“自然可以。”沈宏身形一讓,蔣源就越過去了。
“小晴兒,爺爺多久沒見你了,唉,真是,若非知道你和七王爺已公布何時成婚,爺爺我都不知道你要嫁人嘍。”眼神哀怨著,似是得不到糖的小孩。
“……”她可以說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嗎?
不等蔣晴接話,將懷中一對鏈子拿了出來,道﹕“這是北海出名的心連心手鏈,是老頭子送你們的大婚之禮。”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蔣溪雨低下頭,手微握,心裏有些壓抑。
蔣晴不解,心連心手鏈,什麼東東?
沈渺接過手鏈,淡淡道﹕“謝過爺爺,先送王妃回房。”
蔣源眸中閃過一抹愧色,“今晚老頭子想與七王爺痛飲一幡,不知可否?”
沈渺眸色微閃,淡淡道﹕“當然。”
大廳內喝酒,痛吃進行得如火如荼。
……
喜娘將蔣晴帶到新房,是一個叫寒香閣的房間。一進屋子,蔣晴就迫不及待的想將頭上的喜帕掀開,卻遭喜娘製止。
“我的王妃啊,新娘不可自己掀蓋頭的。”
“這個壓的頭很重耶!本妃要把鳳冠卸了。”說著手再次覆上喜帕。
“不可,不可,哎呦,王妃,自個掀蓋頭不吉利,會不受寵的。”喜娘再一次勸道。
蔣晴撇撇嘴,她又不需要受寵,“那是以後的事,現在不弄掉鳳冠,本妃等會累死了你負責。”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新娘,大婚之日自個掀蓋頭的,還說得理直氣壯。
“小姐,不成,不成,必須得王爺親自掀蓋頭。”小秀子也在旁邊急急道,
“我的話沒聽見嗎?我要摘掉鳳冠。你們出去。”語氣難得有一絲命令,她已經忍了四個小時了。如果還得等到沈渺吃飽喝足後來,她不得升天了。
折騰了半天,不給吃,不給喝,頭上還得頂著重物,神仙也要瘋了。
“出去吧!”一道淡淡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房間。小秀子如臨大赦,她還見過生氣的小姐呢!跟著喜娘灰溜溜地走了。卻不忘把門帶上。
蔣晴剛要把喜帕掀開,卻被沈渺製止。
沈渺用喜杆挑開喜帕,就看見一雙充滿疑惑的眸子。
淡淡一笑,附在蔣晴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得見聲音﹕“門外有人盯著。”
蔣晴眨了眨眼睛,示意明白,其實她想點頭來著,卻情況不許。用手指了指鳳冠,臉上露出一個苦逼的表情,它已經在頭上兩個小時了,實在是不能承受了。
沈渺失笑,看著蔣晴頭上金燦燦的鳳冠,嗯,美則美矣,卻是折磨人的。
蔣晴對他‘會笑’這一事實已經免疫了,喜怒無常,莫名其妙的人就是這樣。怒瞪著他,“還不是你害的,趕緊摘掉。”
“戴著不錯,再戴一會。”
“我本來就不錯,不需要。”
“原來你也會自戀啊!”邊說邊幫她摘掉。
“那是,人不自戀,天誅地滅。”
“那我怎麼沒被誅滅?”
“你不是人唄!”蔣晴下意識答道,一講完立馬後悔了。
“哦,我不是人,那是什麼?”他挑眉。
訕笑著“在我心裏,王爺您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不懂大江南北的神。”
“不懂大江南北?”
“王爺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標準一宅男。又怎麼會懂得別的地方的風光!”感覺頭上越來越輕,蔣晴望向桌上的一堆好吃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