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殺了他們?”
“是,本宮是絕對不會為自己留下後患的。反正你都快死了,本宮將一切告訴你也無所謂。你始終是本宮的棋子,從一開始,本宮就決定,一旦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便要隨時要你性命。現在,你已經沒利用價值了,什麼都失敗,所以,本宮要了你的命。”
說這些話的時候,端木凝眼裏始終帶著笑。但那樣的笑,在若雪眼裏看來卻不是滋味。
她是一個大傻瓜,居然會相信這樣惡毒的女人的話語。她早就應該自己去尋找家人,哪怕會被餓死,也不應該跟在這個女人身邊做事。現在好了,她中了毒酒算了,還在王子殿下麵前出那樣的醜,即使不死,她自己也是沒有顏麵再活在這個世界的。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會是這個樣子,她難道做錯了什麼?
想起自己的身世,若雪不由的一腔悲憤,但這悲憤並沒有持續多久,在端木凝的一聲令下,她被從冰玉池裏拉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裝進了布袋。
她聽到腳步聲漸漸的走出冰玉池,她不知道自己將被帶到哪裏,但此刻,她從未如此的恨一個人。
她本是沒感情的殺手,可是,自從被安排到王子殿下身邊之後,她開始有了情緒的變化。而恨,卻是第一次。
她發誓,若此次不死,那他日,她必定來報仇。
江湖人,重情義。若雪知恩圖報,原本是打算拿自己的一身奉獻給端木凝,為她而做事的。可現在,端木凝卻親手斷送了若雪的這種想法。她引發了埋藏在若雪心中最強烈的恨意。
雪霽皇宮外有一條自然的護城河,一年四季,雪霽到處都是冰天雪地,卻惟獨這護城河上冒著白煙,隨時都是暖暖的。雖不知是什麼原因,但卻因為這樣的奇特,給雪霽的寒冷帶來絲絲溫暖。
那些抬著裝著若雪的布袋子的人,按照端木凝的指示將若雪丟下了護城河。這護城河的水流很急,它們會很快將若雪衝出宮外,這樣,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發現有人不見了。
在哪裏,她在哪裏?已經死了嗎?可為什麼她還在呼吸。好多水,好多水……
不行,她要擺脫這些水,好難受,好難受……
“啊……”
“姑娘,你沒事吧?”
剛到雪霽,準備前往雪霽皇宮,卻沒想到在一處幾乎要冰凍的湖邊看到一個昏迷的女子。原本以為,女子已經死了,可後來,仔細一看,女子還要氣息,於是,他將她救了起來。並未她找了大夫。
大夫說,此女中了奇毒,原本不應該還存活在這個世界的,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現在,她的毒性正慢慢的向外擴散,她的命保住了。
來雪霽原本是想直接衝進皇宮找鴛鴦,可卻多了這麼個枝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不可能見死不救。於是見鴛鴦的事情就此耽擱。當然,軒轅夜也沒想到,這無意間的舉動,會幫助他達成自己的目的。
雪霽的天還是帶著寒冷,連空氣都是刺骨的。從小嬌生慣養的琉璃,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的寒冷。盡管,考慮到她的體質,在她的房間裏已經放置了不少的火爐,可是,這一切都不能讓她的身體暖和起來。
她的身體在顫抖。眉頭糾結著。整個人都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這種感覺很不好。她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醫官,醫官在哪裏?為什麼琉璃公主都已經這副模樣了,都沒人去通知醫官?”
柳岑風冷眼瞪著照顧琉璃的幾個宮人。他記得自己在琉璃來後就吩咐過宮人要好好照顧她的,可這些人現在是怎麼照顧的,居然讓琉璃生病了。
躺在病榻上,琉璃原本就白淨的臉顯得更加的蒼白了,幾乎是沒有一點血色。
“琉璃,你怎麼樣?”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琉璃的,從他的手心傳遞了不少的溫暖給琉璃,但這一絲絲的溫暖卻依舊不能讓琉璃的身體有一絲溫度。
該死的,誰能告訴他,他該怎麼做?
他彷徨失措,從來沒有人可以如此牽動他的心,琉璃是唯一的那一個。
琉璃生病了,卻依舊保存著最後一絲清晰的意識,她試圖擺脫柳岑風的手。但,柳岑風緊緊的握著她。
他有一些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琉璃應該不會生病吧,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琉璃是火羽公主啊,她的身體是那樣的嬌貴,如何能忍受雪霽的極寒。他怎麼一開始沒想到呢?
跟隨琉璃到雪霽來的曲翔雲和莫離兒,在得知琉璃生病的小雪後,第一時間來照顧她,可惜,他們不能及時去找大夫,因為,他們答應過琉璃不會亂跑。
琉璃跟柳岑風之間的事情,雖然琉璃從來沒有主動跟他們說過,可是,從知道她的身份那天開始,他們已經知道琉璃和柳岑風之間的糾葛。知道她是那逃婚的公主的那一刻,他們沒有抱怨琉璃,反而有點怨柳岑風。
如果柳岑風不是雪霽的王子,也不會害琉璃生病了。
“曲大哥,還有離兒,拜托你們,幫我請王子殿下離開。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