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蕭有望的慫恿(2 / 3)

蘇傾楣心知以蕭鎮海的為人,不會在這時候貪她的那些東西,他這樣的安排完全是為她考慮著想,倒是沒什麼不放心的。

蕭鎮海現在十分在意昭檬公主的意見和態度,從蘇傾楣這裏離開後,就去見昭檬公主,和她說明了蘇傾楣的現狀,還有態度。

“楣兒現在做了不少錯事,讓公主不快,她現在已經知道錯了,這次的事,這次的事情,她……她因為失血過多,傷了根本,幾個大夫一致斷定,她此生都很難再有身孕,幾乎已經喪失了做母親的資格。”

雖然昭檬公主不喜歡蘇傾楣,但是聽了蕭鎮海的話,還是忍不住震了震。

同為女人,她很清楚,不能生育,那意味著什麼,就好比不會下蛋的母雞,任誰都是會輕視厭棄的,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確實是無比大的打擊和傷害,再加上蘇傾楣一事,是夜傅銘設計所為,與她而言,便同時可憐人,但蘇傾楣顯然比她還甚。

最近這幾日,蕭鎮海對昭檬公主可謂是尊重有加,縱然是挑剔,昭檬公主對蕭鎮海也並無不滿,這會見他提起蘇傾楣時一臉疼惜愧疚,再想到之前蕭燕之事——

雖然這兩個人,昭檬公主都不喜歡,但是蕭鎮海的處事態度,足以說明他是個重情的人。

昭檬公主和蘇梁淺一樣,都不喜歡那種自私自利隻顧著自己的,她更願意和蘇梁淺還有蕭鎮海這種有情有義的人打交道。

“楣兒她覺得對公主很抱歉,她讓我轉告公主,她並不是有意……”

“父親。”

昭檬公主對蕭憑望雖有萬千的不滿,但她很清楚,也打定主意,不會和蕭憑望和離,既然她為了顧全大局,將那口氣都咽下了,自然不會和蕭鎮海,蕭家說話最有分量的一家之主慪氣,不管是人前人後,她對蕭鎮海的稱呼都是父親。

這不但安了蕭鎮海的心,更讓蕭鎮海對昭檬公主滿意,十二萬分的重視信任滿意。

昭檬公主打斷蕭鎮海的話,“我知道,那件事,楣兒妹妹也是受害者,而且還是最大的受害者,我並沒有怪她,您讓她在府裏安心靜養,我過幾日去看她。”

“楣兒她恐留在蕭家會出什麼事,和我說決定盡快回王府,就這一兩日,公主的關心,我會讓人轉達的。”

昭檬公主聽蕭鎮海說蘇傾楣主動提出回王府,還會盡快,對她的討厭又淡了幾分。

嫁給夜傅銘那種心狠手辣的男子,真是可憐。

“公主,憑望……憑望他已經知道錯了,他也是……他對不起公主,我們一家都虧欠公主,您……”

蕭鎮海是氣蕭憑望,但那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兒子,最近蕭憑望是從未有過的頹廢沮喪,蕭鎮海身為父親,看著自然不忍心。

他開口想讓公主原諒蕭憑望,話都到嘴邊了,觸及昭檬公主的目光,又咽了回去。

憑心而論,昭檬公主這次的處事態度,蕭鎮海是意外的。

高高在上的嫡公主,千嬌百寵著長大的,估計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氣,這要換成珍兒或者其他人,早就大鬧了,但是她不哭不鬧,還處處周全蕭憑望和蕭家的顏麵,當著外人的麵,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讓蕭鎮海這種臉皮厚的粗漢都覺得如若之前再提什麼要求的話,那就太過分了。

蕭鎮海知道,昭檬公主算是蘇梁淺幫蕭憑望挑選的,這門婚事,也算是蘇梁淺撮合的。

他以前總覺得蘇梁淺籠絡蕭憑望,是別有居心,這次昭檬公主直接讓他改觀,對蘇梁淺都沒以前那麼重的戒心了。

“父親不必太過擔心,我隻是需要點時間,我最近也有點忙,蕭憑望的事,等處理好沈琦善的問題再說吧。”

蕭鎮海聽昭檬公主說起沈琦善,擰著眉頭,頓時沒了脾氣。

他現在聽到沈琦善的名字,都會控製不住的心情不痛快。

蘇傾楣的情況,比她自己還有其他人預想的還要糟糕,醒過來的第二天,非但沒有好轉,還發起了高燒。

她這種狀況,在蕭家呆著都是凶險的,更不要說乘坐馬車回王府了。

蕭鎮海請了好幾個大夫,最後昭檬公主出麵,讓侍奉的宮女向太後請旨,請了禦醫,用了藥後,又昏迷了幾日,才醒。

蘇傾楣醒後,態度堅決無比,非要回王府。

蕭鎮海見她態度堅決,也擔心她在蕭家出了什麼事,到時候還被夜傅銘賊喊捉賊,落他的話柄,妥協讓蘇傾楣回去。

“你親自送她。”

蕭鎮海將蕭有望叫到跟前,讓他親自送蘇傾楣回去。

昭檬公主聽說她要回去,讓人從蕭家的庫房拿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從自己的陪嫁裏麵也挑選了兩樣,給蘇傾楣送去,無可挑剔的周全。

送蘇傾楣的馬車,是蕭鎮海讓昭檬公主安排的,寬敞又舒適,躺在上麵,和家裏的大床沒什麼兩樣。

京城城內的道路平坦,馬車走的又慢,並不會顛簸,除了來來去去的折騰,蘇傾楣並沒有吃什麼苦頭。

馬車內,蕭有望陪著蘇傾楣。

蘇傾楣從小到大,心眼多,還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小聰明,蕭有望並不喜歡,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表妹,蘇傾楣最近這一年實在太倒黴了,現在還不能生育,而且這次流產後,她變聰明了許多,雖然可能存在私心,但是知道為蕭家考慮了,蕭有望對她多少有些改觀,生出了些同情。

“你過去那些年,一直有和七皇子打交道對不對?”

蘇傾楣躺著,抱著暖水袋,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但依舊覺得冷,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哆嗦。

她就那樣蜷縮成一團,抬著眼睛看蕭有望,聲音不大,透著虛弱。

蕭有望看了她一眼,“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你還是顧好自己吧,都泥菩薩過江了。”

蘇傾楣垂著眼瞼,馬車內,靜默了良久,她又道:“都說最毒婦人心,他比蛇蠍婦人還毒還陰狠,我現在算是看清他的真麵目了,你還是不要打交道了,不然拖累蕭家。”

以前,蘇傾楣還在蘇梁淺和夜傅銘之間徘徊,經過這次的事情,蘇傾楣覺得,如果還有選擇,她肯定不會考慮夜傅銘。

那個男人,太狠了,而且虛偽,沒有半點誠信可言,蘇梁淺比他靠譜多了。

提起夜傅銘,蘇傾楣有很多話,但是她現在太過虛脫,根本就沒力氣說太多,隻撿著重要的說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相信蕭有望是聰明人。

蘇傾楣到王府後,是被幾人用擔架抬著回到自己院子的。

蕭有望在送她回院後,稍作了安排,夜傅銘也在王府,蕭有望借著蘇傾楣的名義,再次有了很合理的見夜傅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