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忙站起身,出門去迎接。
簾子一挑,徐母徐老爺子和徐源,徐全兩兄弟,後麵居然還多了一個身穿長衫的書生進來,一看相貌,和徐氏居然有五分像,看來這就是那個一直都沒有露過麵的三舅徐成。
“外祖父,外祖母,三位舅舅安。”
陸見安帶著陸雪寒給已經落座的五個人磕頭。
萬惡的禮教,非要磕頭跪拜,陸見安心裏那個痛恨啊。
可是有什麼辦法,不跪就是對長輩不敬啊。
徐老爺子笑著擺手,“一家子客氣什麼。趕緊起來,安哥兒,快起來。”
徐源已經伸手把陸見安虛扶起來。
陸見安坐在下首,徐老爺子恐怕不是簡簡單單來敘家常。
“安哥兒,真的沒想到,你有這個大氣運,真是我們徐家有福啊!”
看看這個話說的,陸見安可是記得自己姓陸。
“外祖父,我爹要是在世,定然欣慰,我已經可以頂門立戶,可以為陸家光宗耀祖,起碼可以讓我母親和妹妹不至於饑寒,小子已經心滿意足。”
徐老爺子一噎。
這孩子這話可是恨上他們徐家了,畢竟當初自己親自帶著人來,人家親爹屍骨未寒,他這個外祖父已經要劃清界限,現在難免是要心裏介懷。
轉念一想,無論如何,自己和徐氏斷不了的親緣,就算是陸見安仔厲害能幹,沒有一個家族護佑,終究是不美,遲早是要受人欺負,這一點誰都知道,古人之所以重視親族,就是因為這一點。
陸見安父親陸寒已經被陸氏除族,這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很嚴重的事情,要是和徐家再斷了親,陸見安他們真的算是舉目無親了,一旦有個事情連個回護的人都沒有。
要知道沒有親族,少不了人會踩你,就是欺負你無權無勢,連個打虎親兄弟都沒有!這在古代是大忌。
更何況陸見安沒有兄弟,姊妹也無助力,徐老爺子自然不怕陸見安和他們生分。
“安哥兒,你一個人養家糊口,若無人幫襯自是艱難,不如明日開始到徐家絲坊做個繅絲師父,你放心,這裏是你外祖父和舅舅,自然不會虧待你,工錢是別人家的一倍,也省的有心人到時候天天上門騷擾你們孤兒寡母的。”二舅徐全自說自話,大舅徐源卻不說話,這裏麵有什麼事情,他自然知道,要不是事出突然趕不及來通知陸見安,徐源怎麼會不通知呢。
陸見安定製牌匾的事情,徐蒙山早就告訴他了,他自然清楚有誌的男兒也不會屈於徐家的,更何況陸見安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蠶神娘娘的弟子,自己兒子還是陸見安的弟子,陸見安自立門戶對他自然是有好處的。
所以何必來得罪陸見安呢。
徐成看著陸見安,淡笑不語,這個主意父親提出的時候,二哥極力讚成,可是他可不認為陸見安會聽從徐家的安排,這一次也不過是因為上一次陸父去世,自己都沒有上門,為了自己的名聲,自然要來一趟。
畢竟徐氏這個姐姐在徐全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嫁出去了,這些年這是第一次回來,徐全對陸家是沒有什麼印象的,更不要說感情。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隻在乎陸見安會不會給他帶來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