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遇到天大的事情,他要開口,這兩位拒絕就太說不過去了。
再說了,她想要的是一個家族的誕生。
從此以後,要的就是一個陸家的光宗耀祖。
所以根本就沒有去理會這兩位在想什麼。
他們該做什麼,照做什麼。
看起來鳳山縣和方山村都平安無事。
尹在這如水的平靜之下,是波瀾詭譎的大幕即將拉開。
鳳山縣一年一度春蠶就要開始了。
這周邊所有的養蠶戶一進入三月,已經家家戶戶都開始孵蟻蠶,就等著開始養蠶。
十天之後蟻蠶,已經全部出來。
半個月之後蟻蠶,已經成為幼蠶。
可是鳳山縣的縣令坐不住了。
因為什麼?
他這個地方官,看起來官職不大,可是他管轄範圍卻不少。
鳳山縣周邊20個村子都屬於他管理。
但是現在出大事兒了。
各村的裏正已經向上麵來彙報,桑田出現了大麵積的病害。
現在所有的村子的桑田全部都不能用了。
病害已經顯現得非常嚴重,可以說傳染性非常強,以前隻不過是偶爾某一個村子,或者是某一個村子裏的某一塊田出現這個問題。
可是這一次,幾乎周邊所有的村子都出現了這樣的病害。
農人們等著桑葉下來喂蠶,家家戶戶,誰家的蠶棚裏都在等著用。
可是這些桑葉一旦廢了,就算是將來長大,也不過是廢繭。
相當於是這半年的辛苦,根本就沒有用。
情急之下,所有村的裏正都趕到了鳳山縣衙裏。
縣令吳誌洲已經是焦頭爛額,親自帶著府衙的衙役下了農田。
走遍了所有的村子,果然農田裏幾乎是無一例外,桑苗全部都染了病害,就算遠處看著綠油油,可是隻要到了近處就能看出那葉脈之間已經有了灰氣,斑點,隻要再過半個月,這些葉子恐怕全都要死掉。
別看現在看著綠,隻要喂了蠶吃。
最後結的繭恐怕都是廢繭,這些有經驗的蠶農當然都清楚。
所以這一陣子,誰家敢亂喂?
一開始還能從大的桑商那裏買到桑葉,可是大的蠶商所屯集的桑葉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除了他們鳳山縣境內的村子出現這個狀況,周邊的村子也在出現這個狀況。
這樣的話,所有的桑葉都要麵臨絕收。
那麼今年的蠶繭也就要麵臨絕收。
你說吳誌洲他能不頭疼嗎?
鳳山縣的繭節意味著全國各地蜂擁而至的絲商,他們鳳山縣可是交稅大戶。
臨安府的稅費有大半都是他們鳳山縣交上去的。
今年一旦蠶繭絕收,意味著鳳山縣將無絲可賣。
吳誌洲感覺自己腦袋頂上的官帽已經不穩。
問題是感覺到的危機根本不隻是這個,一旦這些蠶農絕收,還有重稅一定要交,這些農民一旦吃不上飯,那麼麵臨的可能就是鬧事兒。
到時候引起了民變,恐怕就成了大問題。
你說吳誌洲能不著急嗎?
已經可以預想到這次的事件之後,自己腦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