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憑什麼花那麼高的價錢買他們的生絲?
“金會長,你別不說話,這件事的起頭是因為你們起的,要不是你們非要把方家村趕盡殺絕,至於出了這樣的事情嗎?還有這件事是誰做的,既然做事就做的幹淨利落,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把所有的其他周邊無辜的人全都牽扯進去。
現在怎麼收場?怎麼辦?”
很多底下的絲坊老板都急了。
他們跟大絲坊比不上可是,又比小絲坊強的多。
誰家手裏沒有桑莊,不養蠶。
現在所有的桑莊麵臨的全部都要絕收,這不是要人命嗎?
這裏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裏,就是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所有人心目中行會就是救命的最後稻草。
要是沒有個辦法,不出三天,整個鳳山縣周圍的養蠶戶全部都得絕收,到時候今年怎麼辦?不光是銀子的問題,而是信譽的。
“大家誰都不要抱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我開了行會,大家都同意的。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說誰是誰非,誰做得對或者誰做的錯。
事情到了這一步,今年絕收是一定的。
這樣吧,現在把水頭全部派出去,撒開了網在外麵收蠶繭,咱們雖然這邊絕收了,但是不一定咱們自己非得養蠶,往更南邊兒和更北邊兒去就春季的這一季蠶一定大家都會養。
這樣的話,隻要收到足夠的幹繭,我們的生絲就照樣不會出問題。”金滿銀沉穩的開腔,畢竟他是會長,一定要鎮得住場麵,而且遇到這種事情,他自己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其他人都小聲的議論紛紛。
吳家掌櫃和曹家掌櫃也點了點頭,其實他們大絲坊已經開始操作了。
先人一步,自然要快人一步。
現在要趁著他們周邊桑苗出事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去,價格還沒有上揚到離譜。
必須大麵積采購幹繭。
“是啊,現在要趕緊把水頭派出去,晚了,恐怕價格起碼要上升兩到三成。今年恐怕大家的利潤都得降低,但是隻要繭市還能順利開市,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問題。”
眾人附和。
這個時候,的確鳳山縣所有的絲坊擰成了一股繩,必須保住他們鳳山縣繭節的地位,要不然損失的就不是一戶,兩戶,而是這周邊整個的行會都會被損害。
簡直是空前的團結。
行會終於散了。
金滿銀沒走。
他身邊的管事剛才過來了。
鳳山縣的縣令現在就到了方山村。
金滿銀正在琢磨著怎麼能給方山村最後再給他一擊。
比如說,把整個桑莊出現病害的問題扯到方山村來,這件事如果源頭是從方山村引起的,那麼這些人,別想好過。
可是琢磨了半天,他最後還是按耐住了自己想要把方山村整個端了的想法。
這件事雖然源頭可以從方山村扯出來,可是如果真的這個源頭在被查一查,說不定有蛛絲馬跡牽連到他們行會身上。
這樣做是得不償失。
如果引起周邊大多數商戶地憤懣,說不準會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