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說你們都是這樣?”吳誌洲不由得麵色凝重起來。
要是真的是陸見安用見不著得人的手段糊弄了他。
那他非要把這個陸見安下了大獄不可。
敢糊弄他這個縣太爺活的是不是不耐煩了?
其他十幾個人也紛紛下跪,向上麵的老爺說明自家也是用了豆腐渣,可是養的蠶也都沒有結繭。
每個人呈上來,他們所受的損失至少都在幾千兩之間。
這要是家家戶戶加起來就是十幾萬兩的損失。
最重要的是這還隻是養蠶的成本,如果按照結繭率來說,那麼這個損失可就大了。
吳誌洲眉頭已經緊鎖。
胸中大怒。
前腳自己往上呈的折子,已經讓衙役送往了臨安府,後腳這邊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真的臨安府那邊得到了消息,這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別說證據,到時候真的弄出了這種事,非恐怕自己的烏紗帽都到頭了。
這個時候難免會讓他胸中鬱氣難疏。
“來人去方山村把陸先生請過來。”
好在吳誌洲是個有城府的人,絕對不肯在這個時候輕易的得罪人。
畢竟這隻是一方之言。
作為一方父母官,他自然不可能偏聽偏信,況且這件事牽連甚大。
一旦把這位陸先生得罪了如果事情是冤枉人家。
那豈不是把人給得罪狠了?
他早就琢磨過這件事,一旦臨安府上報朝廷,一定會直達天聽,因為畢竟是地方最卓越的政績。
不光是他這個鳳山縣的縣令會受益,包括臨安府的知府,也一樣會大受嘉獎。
說不準直接就可以官升三級。
所以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翼翼,難免會被一些小人利用。
曹老板立刻有些得意,這一季的蠶繭他們雖然損失了一些銀子,可是如果能真的把方家村這些禍害給弄沒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件事做的值當。
不出一炷香功夫。
陸見安已經來到縣衙,本來方家村離著鳳山縣也很近。
用馬車的話,的確路程很短。
因為是鳳山縣的府衙來人,方家村的幾位族老包括裏正全部都跟著陸見安來了。
要知道陸先生現在可是他們的主心骨。
他們自然是來給撐腰打氣,絕對不能讓外人冤枉了他們。
誰知道想把陸見安怎麼樣,要知道陸見安現在可以算是引人注目。
鳳山縣那些生絲行大佬們沒有動作才不可能。
他們雖然是平頭百姓,可是人多啊。
“陸先生,這是本縣鳳山縣的絲坊大戶,這位曹老板狀告你用欺詐的手段讓他們買了豆腐渣養蠶,但是最後蠶並未結繭。你可有話說?”
吳誌洲看著在底下恭恭敬敬跪在那裏的陸見安,態度一點兒都沒有變的惡劣。
當然吳大人心裏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可是麵子上,人家的確是做的非常謙和。
也不偏不倚。
陸見安笑道,“大人,草民這個養蠶的法子是蠶神娘娘教的,自然在下並不是用蠶神娘娘的名義想要推卸責任,不過在下想問曹老板幾句話,說不準大家就會明白,為什麼曹老板的蠶沒有結繭。”
這件事他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