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安傑搖了搖頭,“沒有,怎麼了?”
青鳥看向南宮陌霜,那刀割了那些腐肉,不知道有多髒,衡安傑被那髒血沾過的刀子割傷了手,會不會有事?
衡安傑看著青鳥驚訝的樣子,滿腹疑惑,他見青鳥看向南宮陌霜,他也順著青鳥的視線望去,南宮陌霜今日依舊是一身白衣,裙擺尾部卻很是髒汙,沾染了許多的泥水,上麵甚至還有些血跡。
外人也許會說道南宮陌霜作為貴女不保持儀容,讓衣裙變得如此髒汙,但在衡安傑看來,這是南宮陌霜最美的衣裙,一道道的泥濘證明了她為了難民們跑上跑下。
南宮陌霜沒注意衡安傑的視線,聽了他說被那刀子割傷,她心中也有些擔心,便道:“衡二公子,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衡安傑見南宮陌霜關心他,耳根罕見的紅了,“不用不用,真的隻是小傷,勞煩南宮二小姐如此關心了。”
衡安傑以為她會就此善罷甘休,沒想到南宮陌霜繼續道:“也是,我不是大夫,我讓許大夫來給你看看吧,那刀是我平日帶著防身的,許大夫需要我就讓他用了,沒想到你會因為刀劃傷,說起來衡二公子受傷我也是脫不了責任的。”
衡安傑搖頭,“我受傷和南宮二小姐毫無關係,更何況真的隻是小傷,沒幾日就好了,真的不用勞煩許大夫,有這時間還是讓許大夫多看兩個難民吧。”
衡安傑堅持,南宮陌霜也沒有再繼續拖著他看大夫,有沒有情況觀察幾日再說,大不了到時再治療就是。
快要回府時,南宮城卻是派了馬車來,順便傳話給二位大夫,南宮城想見二位一趟。
南宮陌霜坐在馬車上,透過窗子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即使是下午,熱鬧的街道上人流也依然不減,甚至還有戲班子在表演,圍了一圈叫好的百姓,一堆堆的銅板落在草帽子裏樂的那班主連連朝眾人致謝。
“小姐,那戲班子可真有意思,又能吞劍又能噴火的!”青鳥是個跳脫性子,最喜熱鬧,此刻坐在馬車外四處張望著,好不快活。
“世間能人異士眾多,這些也隻能拿來看個熱鬧了,沒什麼實際的用處。”南宮陌霜淡淡道,對於戲班子,她無甚興趣。
比起看這些人自虐,還不如給她幾個棘手的病人來得有趣,挑戰麻煩,贏得勝利,是她最喜歡的事。
青鳥自個覺得驚奇倒無趣,總拉著趕車的小廝讓他不是往這看就是往那看,她看見一個麵人,扯著小廝也一起看,結果這一眼,卻出事了。
“啊!馬車要撞到孩子了!”聽得周圍人喊,南宮陌霜掀開簾子朝外瞧著,小廝被青鳥指那指這,趕的車也有些七扭八歪,因著街道寬敞,馬車跑得有些快,南宮陌霜定睛一看,馬車正前方站著一個小女孩!
“不要管什麼麵人了,快看馬!要撞到孩子了!”南宮陌霜大喊道。
小廝這才回過神來,瞬間停住了馬。
那小女孩嚇得癱坐到地上,雙腿都在止不住的發抖,街道旁衝出來一位美貌女子,焦急的查看著她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