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內有些空曠,隻有靠近觀景台的地方有桌椅,剩下的一大片地方想必是讓舞姬跳舞的,玉溪很快就把茶藝的道具擺上了桌上,在香爐裏點上了青木香,南宮陌霜就在在一旁看著。
錦繡河上,一條幾乎可以和飄渺閣媲美的船隻也在開著,不同於飄渺閣的優雅大氣,這條船處處透著暴發戶的氣息,三層的樓閣裏,頂層響起了彈琴和笛子的聲音,好幾種樂器混在一起,營造出了極為熱鬧的樣子。
封璃身穿一身粉紗,在頂層翩翩起舞,偌大的地方隻有她一人舞動著,曹年醉倒在矮幾旁,矮幾上還放著幾壺美酒。
幾名美貌侍女在給他捏肩揉腿,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從二層走上來,諂媚的對曹年道:“曹少爺,如此安排可還滿意?”
曹年把手中的酒壺一下就向中年胖子的頭砸去,“滾!”
直到如今,曹年的火氣都沒有消,曹老爺忙著生意,他輕輕鬆鬆的就溜了出來,他不知喝了多少酒,他從出生以來,就沒有像今日一樣煩悶過。
中年胖子的頭一下就被砸破了,鮮血很快流了出來,身後捏肩的幾位侍女尖叫了起來,樂聲戛然而止。
“曹少爺息怒,曹少爺息怒,我這就滾!這就滾!”中年胖子顫顫巍巍的下去了二層,曹年站了起來,把酒杯向幾個侍女砸去,吼道:“你們也給我滾!”
頂層一下子就剩下了曹年和封璃。
封璃抬起白嫩的玉足,跪坐到曹年身旁,給曹年倒了杯酒。
“曹少爺何必如此大的火氣?”輕柔的聲音,奇妙般撫平了曹年暴怒的情緒。
曹年望著封璃黑寶石一般發亮的眼睛,把酒杯搶了過來,仰頭喝下。
封璃剛想再給他倒一杯,瞬間被他拉到懷裏,濃重的酒氣幾乎讓她窒息,冰涼的唇片很快就貼了上來,封璃渾身一震,這是曹年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對她做這麼親密的舉動。
她很想反抗,眼底有濃濃的厭惡,但想到曹年在他身上花的銀子,要不是他,她可能早就成了那些男人的玩物,如此想著,想推搡的手又垂了下來,終究是身不由己。
待曹年放開了她,她馬上就從他懷裏退了出來,“少爺,您醉了。”
曹年沒有說話,直接又開了一壺酒繼續往嘴裏灌,封璃大氣也不敢出,隻得就這麼跪坐著,船身忽然猛得一震,封璃的腰直接就撞在了矮幾的桌角上。
“啊!”封璃痛呼,船身的震蕩停了,封璃痛苦的捂住腰,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曹年眼底恢複了一絲清明,“你怎麼了?”封璃痛苦的咬著唇,“沒事,少爺,我沒事。”
“這哪叫沒事?!”曹年吼著,“人呢?都死了?還不給我上來?!”
中年男人很快帶著人上來了,“怎麼了怎麼了?呀,封姑娘!”
“還不找大夫給他醫?怎麼開船的?”曹年氣得眼睛都紅了,看見封璃痛苦的樣子他不知道有多著急。
“是……是對麵的船不知怎麼的撞上了,我馬上讓他們道歉。”
曹年轉身打開了通往觀景台的門,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撞他的船,隔壁船的觀景台上,白紗飄動,一個身影讓曹年渾身一滯,風很大,白紗飄得很高,待白紗落下時,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