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王爺,您沒受傷吧?”山中不好騎馬,軍隊都是步行上山,山路崎嶇加上不熟悉地形,使得平寇慢了許多。
東方景耀搖頭,一身輕甲在陽光下發光,臉上還沾著血跡,“多虧你的藥粉了。”
南宮陌霜知道南宮禹要進山裏,防蛇蟲鼠蟻的藥粉備了特別多,否則軍隊在密林中穿行恐怕沒這麼容易。
方才敵人指使的毒蛇突然竄了出來要咬東方景耀,若不是東方景耀眼疾手快的灑了藥粉,此刻他已經躺著昏迷了。
東方景耀看著手中的瓷瓶,沒想到征戰在外都在被她幫忙。
小心的把藥粉收回袋中,一邊俘虜也已經捆綁完畢。東方景耀振臂一呼:“全體前進!爭取半月內,拿下流寇!”
早晨的帝都一派忙碌,日頭已經高高掛起。玉溪已經是第五次被花安槐叫去門口查看了。
“小姐,南宮二小姐還是沒有來。”
高山流水般的琴聲戛然而止,花安槐的琴也彈不下去了,心煩道:“劉府那邊呢?”
“劉府那邊依舊沒有動靜,需要奴婢派人去看看尚書府內是個什麼情況嗎?”
“看看也好。”花安槐隨意撥了撥琴弦,“你說,她怎麼就不來了呢?”
“這,奴婢猜測,大概是因為夫人的病已經大好,南宮二小姐已經不需要上門了。”玉溪畢恭畢敬的道。
“娘好了,我不是還在這嗎?難道她真的沒把我當朋友過?”說完這話,花安槐就紅了眼圈。好不容易交一次朋友卻有可能是作戲的,任誰都會難過傷心。
“小姐放寬心,說不定……說不定是南宮二小姐有急事,所以沒來得及來。等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我立刻就稟報給小姐。”
花安槐擺擺手,“好了,你去打點吧,我自己安靜安靜。”
琴聲再次響起,彈琴的人心卻亂了。
“禁足的是小姐,又不是我。我回院子拿幾套換洗衣物又怎麼了?”青鳥大聲的與外頭看管的婆子爭論。
“老爺下令了,半個月內小姐不能走出祠堂半步。”婆子依舊麵無表情的說著。
“對啊,禁足的是小姐,又不是我!這天氣如此悶熱,不擦身子不換衣服得臭成什麼樣子?老爺也不會願意祠堂裏臭氣衝天的吧?好婆婆,你就通融這麼一下吧。”青鳥軟磨硬泡,足足念叨了兩個時辰。把看守的婆子念得煩了,居然真讓她出去了。
“就一刻鍾,可不能告訴老爺,不能讓其他人撞見。不然你我都飯碗不保!”那婆子道。
青鳥點頭如搗蒜,“省得了省得了。我去去就回,絕對不讓人看見。”說完一閃身就跑了出去。
婆子關門前看了一眼光著腳丫念誦佛經的南宮陌霜,又把門給鎖死了。
門關上後,南宮陌霜合起來的手慢慢放下了。今日沒有去花府,也不知道花安槐會如何擔心。不過花夫人的病已經大好,就算她這半個月不去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和劉靜念約定的日子也是在半月後,如此一來,倒沒了什麼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