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孩子到了那對夫妻的手裏,叫花子才恢複之前癲狂的狀態,又想去搶,女人趕緊抱著孩子躲在男人身後,而男人自然是伸著雙手作防禦狀,生怕她再過來。
這樣下去終是不行,開始人們隻是想看個熱鬧,可熱鬧一過他們是要睡覺的,若她一直這樣哭鬧,那麼整個客棧的人都甭想睡個安穩覺了。
終於,不知是誰拿來一條繩子將這叫花子捆在柱子上,嘴裏塞了破布條,客棧這才恢複了先前的安靜。
湊熱鬧的人陸陸續續回了房,隻有一人留了下來。
她走到叫花子跟前,同她話。
“我可以放了你,但你不能叫,能做到嗎?”
聽她這樣一,叫花子連忙點頭。
花拂兮似乎很是相信她,真的扯下塞在她嘴裏的布條,而叫花子卻像是信守諾言一樣,真的就不再叫喚了,一聲不吭,安安靜靜。
見狀,花拂兮這才替她解了綁在身上的繩子,還她自由。
剛準備上樓歇息,叫花子卻突然抱住了她的腳,又開始哭了起來。
“你還有事嗎?”花拂兮道。
“你能聽聽我的故事嗎?”叫花子仰著頭,一頭蓬亂的頭發配上那邋遢到看不清長相的臉孔,叫花拂兮不禁蹙了蹙眉,但還是點零頭。
第一次瞧見自己的心啊,沒想到竟是紅中帶黑的,它在她的手心上有規律的跳動著,像在她身體裏一樣。
黑紅色的血順著那顆心慢慢滑落,黏黏膩膩的,流淌到她手掌,掉落在冰湖旁的花草上。那些花草剛還生機勃勃,下個瞬間,卻突然枯萎,凋零,化無。
“放心,我會跟你回去的,隻是……”著,她便將手裏的心往冰湖上方一拋,掏出靈筆,對著那心快速畫著什麼。
是鐵鏈,細細的鐵鏈,將那顆心一點點給拴住,栓的密密麻麻,最後成了一團鐵鏈球。然後,她靈筆猛地一甩,那鐵鏈球便破冰而入,沉到了冰湖之鄭
眼看著冰湖上破開的窟窿就快要閉合了,她瞥了眼手裏的靈筆,使勁兒一拋,靈筆也跟著沉入了冰湖中,正在這時,那冰窟窿剛好合上,恢複到之前平整光滑的模樣,太陽照在上麵,依然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人離心,必死無疑。
妖離心,行屍走肉。
憑著最後一點點意識,白笙一步一步往花拂兮的方向走去,可還沒走到,她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在哪兒?
她是誰?
她要去哪裏?
誰在等著她?
驀地抬頭,她瞧見一個漂亮的女子,正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