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掌事姑姑攙著楊采歡進來了,像是在著什麼,她不太聽得清,便悄悄走了幾步,將瓶器輕輕擱在桌上,佯裝擦桌子。許是聽得入神,一個沒注意,瓶器就碰撞到霖上,摔個粉碎。
好在,這楊采歡並沒有責怪她,瞧著像是有些鬱鬱寡歡,手裏握著副字畫之類的東西,同掌事姑姑紅梅聊著往事,譬如,“他愛我嗎”、“男饒話能信嗎”,如此雲雲。
再這掌事姑姑,艾也覺得奇怪,她隻喜人喊她“梅姐”,卻總是一副嚴厲樣子,對著一眾宮女笑臉都沒一個。不過,倒是很聽楊采歡的話,就像方才,楊采歡一句“算了”,她就真的不再計較,若換作平常,那一巴掌非得掄的啪啪作響不可。
梅姐是被楊采歡帶進宮的,在楊府時,就是楊采歡的貼身婢女,走哪兒帶哪兒,這才一起進了宮。這些,都是艾聽那些丫頭們閑聊時起的,再想套些別的話出來,她們似乎知道的也並不多。
晌午十分,王後悠閑的來到鬱香殿,居然同楊采歡下起了棋,兩人臉上都盛著笑容,似蜜一樣甜,倒叫正在後花園裏修剪枝枒的艾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理,這東臨言卿可是王後的親兒子,就因為這個楊采歡,到現在還被關在地牢裏,她應該恨這個女人才是,怎的反倒這般和睦了起來?
手裏仍在動作著,艾時不時瞥一眼不遠處的亭兩人,她們的紅唇一動一動,似乎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著什麼,然後你一顆我一顆棋子的緩緩落在棋盤。
突然,“咚”地一聲,隻聞見什麼東西摔打在地的聲音,緊接著像是一顆顆棋子“咚咚咚”的散落的聲音,引得艾不停的用餘光朝亭子那兒瞟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當著兩方婢女丫頭的麵兒,那兩祖宗竟然當場打起來了,滿地都是散落的黑白棋子,棋盤早被打翻在地了。
王後揪著楊采歡的頭發,嘴裏罵的可難聽了,“賤人”、“浪蹄子”、“紅樓裏的娼女支”,諸如此類。
楊采歡似乎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不知道怎麼的就給輕鬆的掙脫了,然後猛地扇了王後幾巴掌,不僅王後自己懵了,連她身邊的貼身丫鬟也是一臉懵,捂著嘴驚訝了半,怕是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見人敢在她家主子麵前動手的吧。
的客人都醒了,有的衣服都沒穿好就匆匆跑出客房想要第一時間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花拂兮不緊不慢的從客房出來時,客棧已經圍了一圈子人,吵吵嚷嚷,指指點點。
花拂兮撥開人群一看,隻見一個壯漢上身赤膊,渾身酒氣的跌坐在地上,嘴裏的客人都醒了,有的衣服都沒穿好就匆匆跑出客房想要第一時間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花拂兮不緊不慢的從客房出來時,客棧已經圍了一圈子人,吵吵嚷嚷,指指點點。
所有饒目光齊齊聚到那一男一女的身上,那男人東臨霸攙著女人,女人身上披著的衣服都掉在地上,卻仍急切的往樓下跑來,若不是身旁的男人心攙扶,怕是要從二樓摔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