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進門去,黃廷長老正坐在桌前喝水,看到關橫進來,他立刻顫巍巍的起身道:“哎呀,恩公來了,快請坐。”
“黃長老,您的病體初愈,就別起來了。”此時此刻,商恬琳和黃萱扶著老人坐好,當關橫明來意之後,黃廷捋著數尺長的白須道:“不錯,我年輕的時候,確實見過那種叫做‘墨甲毒獜’的妖獸在山林裏出沒,不過呢……”
黃廷到這裏稍微頓了頓,似乎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他接著低聲道:“那種墨甲毒獜是非常狡詐危險的妖獸,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四十幾年前的一……”
當時,黃廷長老是厭火族當中最優秀的獵人之一,自己本身也有青氣頂峰的實力,所以族中每一次聚眾進山狩獵,都是由黃廷長老來帶領大家。
當時,正是傍晚時分,在金鬥山的半山腰,那隻傳中的墨甲毒獜像一陣旋風般出現,就在轉瞬間吐出大股漆黑氣霧熏倒了所有厭火族獵人,接著,那隻毒獜挑選了幾個強壯之人,挖心掏眼吃了個飽,最後得意的揚長而去。萬幸的是,被漆黑之霧噴中的人,都隻是渾身麻痹了將近一個時辰便恢複了。
但是同伴被掏心挖眼的慘狀實在太過觸目驚心,不少人都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慘嚎著直接陷入了瘋癲狀態,唯獨隻有黃廷長老和另外三個意誌堅定的人咬牙硬挺了下來,還把所有的同伴帶回了厭火族的寨子。
這件事在當時的族裏還引起了不的轟動,黃廷長老當時不知道妖獸的名字和來曆,但是對方的外貌特征卻記憶猶新,於是黃廷到處去打聽那隻妖獸的事情,足足花費了數年的光景,這才知曉妖獸的名字叫“墨甲毒獜”。
講述到了這裏,黃廷長老顫顫巍巍的走到床邊解開了一個包袱,從中取出一塊絹帛而後遞給關橫。
黃長老低聲道:“雖然知道了妖獸的名字,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再登上‘金鬥山’,去尋找那妖獸為兄弟們報仇,我實在是太害怕了,但是那妖獸的樣子卻每夜都出現在我的夢裏,成為了揮之不去的痛苦,唉——”
到此處,黃廷長老長歎一聲:“我把那個妖獸——墨甲毒獜的模樣畫在了絹帛上,偶爾拿出來看一看,回想當時僥幸逃命的情境和這些年的經曆,還有那十幾個被毒獜挖走雙眼、心髒的兄弟們,我就覺得非常痛苦。”
“嘶……”關橫看著絹帛畫的那隻墨甲毒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畫得實在是太傳神了,這妖獸的麵目猙獰,雖然長相並不出奇,但是雙眸透著幾分狠毒嗜血的淩厲,一看就是凶惡之輩。
關橫此時突然道:“怎麼,這妖獸的臉上還有一道傾斜的疤痕?!”
“是啊,當時那隻妖獸就在我身邊疾掠而過,並掏走了我身邊同伴的心髒,所以毒獜臉上的傷疤我看得清清楚楚……”此時此刻,黃廷長老苦笑道:“但是我不明白那家夥為什麼沒對我下手,而且有一點我記憶猶新,就是那道傷疤當時並沒有愈合,似乎是新受的傷。”
聽了對方的話,關橫此時低頭思忖:“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隻毒獜在與黃長老他們相遇之前,隻怕是受了什麼重傷……。”